我,精神病打人算不算犯罪?”
“虽然不会坐牢,但会被关到精神病院里的小黑屋,被医生为所欲为。”
丁炏不得不怀疑自己遭受到姓骚扰——可万一是他想歪呢?实在不好意思暴露自己的不健康思想,他迟疑着不确定怎么奠定自己接下来的发言立场。
杜仲在这时若无其事转移话题:“说起来,我觉得你针对‘他’的恶作剧很可能失败。就像之前我说得,我担心他拥有你的记忆。”
丁炏的想法不同,“认出你是心理医生可能是因为这种情况已经是第五次发生。他应该不记得我的经历,”这不是抬杠,他有明确证据,“最初我察觉自己异状后,曾经有一次把自己反锁在房中,藏起钥匙。当再次恢复意识,我发现自己离开了房间,回到家后,屋里有被翻找过的明显痕迹,由此可见,他并没有看见我藏钥匙。”
直到说完后,丁炏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的家伙有多狡猾。原本他丝毫没打算同心理医生探讨病情,结果,这个自说自话自来熟的家伙没一句正经地说了大半天,自己竟莫名产生与对方相当熟悉的错觉,以至于这会儿一个不小心就透漏了好几块钱的情报。
对于丁炏的失言,杜仲倒是显得漫不经心,他仅仅是随口说笑着指出:“看来你不擅长藏东西。”
被质疑的人恼火地挑起眉毛:“房间那么小,怎么藏东西?”
杜仲感叹地笑道:“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小孩,这120平米的公寓怎么也不算小吧。”
丁炏蓦地冷下脸。曾经有个讨人厌的家伙也喜欢用“有钱人家小孩”这种轻蔑说辞来嘲弄他,他真的很想问知乎,家里有钱难道有罪?
察觉到丁炏神情异样的杜仲用刻意的小心模样端详了前者一番。“你是你,还是他?”他试探问道。
丁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想搭理这种白痴问题。
由此,杜仲得到明确答案,他装模作样放心地舒了一口气:“还好还是可爱的那个你。”
“你想继续住在这儿,以后就别再让我在这间公寓里听到‘可爱’这个词。”作为房间主人,丁炏义正词严表态。
杜仲听话地改正自己说辞:“那么,以后他是邪魅冷酷的他,你是惹人怜爱的你。”
丁炏提醒说:“我已经到了宁愿被关精神病院也要揍你的临界。”
杜仲无辜耸了耸肩,为自己辩解:“可是,我们总得把你和‘他’区分出来,尤其是我,我是必须和你们两个一起住的人,你也该替我着想一下。”
丁炏忍不住回道,“谁拜托你住这里了?”他在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显然是他父母拜托了这位心理医生。
他等着拥有足够火力反击的人把他的话顶回来。然而,最终杜仲只是若无其事笑了笑——
“我说过,我会厚着脸皮赖在这里。”
丁炏在良久沉默后回答:“你可以叫我丁a,叫他丁b。”
“……以后你领养小孩,千万别自己帮他取名字。”
丁炏不想纠结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但他没能忍住:“为什么我要领养小孩?我不能自己生吗?”
杜仲讶异地睁大眼睛望向他:“我没想到你有这功能。”
好半天。
丁炏真心实意地求教:“你究竟是怎么长那么大还没被人打死的?”
大概杜仲当丁炏在说笑,他捧场笑起来,随即,饶有兴致地飞来一笔:“回头我藏一样东西在房间,你来负责把它找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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