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搭在那“人”腰上,一手与“他”交握,伴着灵动的曲子,运步、反身、旋转,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他突然轻笑一声“笨,先出左脚,右脚跟着收回。”
“哎,你又不听话,踩我脚了。”
“我哪有骂你,我教你呢。”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行不行”
……
裴桢像个疯子一样,自说自话,有时皱一皱眉,有时又朗声大笑,在煌煌灯火下独自一人舞步翩翩。
他正转得惬意时,突然扑倒在地。
趴在长毛地毯上,顷刻间泪流满面。
他伸一只手,像是在使劲儿地去拽什么。
“别走,求你,别走!我原谅你了!回来!”
他颓然地蜷在地毯上,把膝盖抱在胸前,瑟瑟发抖。
我醒悟过来,他刚刚应该是出现了幻觉,一举一动都被潜意识构造出的幻境所支配,
黄粱一梦,转眼成空。
我看着他难受得挠心抓肺,并没有预想中的快感,也没有丝毫怜悯,只是唏嘘,还好我们已经陌路,还好无论死活都已经各不相干了。
一曲终了,莫小白正好回来,看着躺在地上,自暴自弃的裴桢,他急的小脸煞白,三两步跑过去,将外套拉链拉开,将裴桢上半身搂进怀里裹着。
“桢哥,感觉怎么样了?”
裴桢只是讷讷地啃着自己拳头不说话,指骨凸起处都已经红肿破皮。莫小白见了,眼里泛起泪花,一把他两只拳头包在掌心,心疼地吹气。
“桢哥,不是说好,再也…不碰了吗?瘾犯了,就用烟压一压。”
莫小白说起话来,眼泪就簌簌地落,抽抽搭搭起来,看着心肠都软起来。
裴桢双眼无神喃喃道“小白,我完了。”
“桢哥,你别胡说八道!你吸的纯度不高,可以止住的。”
裴桢甩开莫小白的手,吃力地坐起来“他和厉燃走了。”
莫小白肩膀耷拉了下去,垂着头,细白手指绞着地毯绒毛“会…回来的,别担心。”
裴桢垂眸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我太了解他了,贪欢又懦弱,受伤了也不敢回头找我。”
“可是,兆哥生日要到了,以前都是你们一起过的……”
“差点忘了!”
裴桢一拍脑门跳了起来,像是误食了兴奋剂,飞快的蹿进了游戏室,从大立柜
他兴致勃勃地使劲将纸箱翻过来,倒出一堆类似器部件的东西。
发动机、钢架、齿轮、控制器,看得我眼花缭乱。
裴桢坐在地毯上就开始组装,用扳手敲敲打打,先把小零件挨个分部份接合好,再进行总装。
他手指纤长灵活,雪白的一根根抓着泛着金属光泽的零部件倒有种铿锵玫瑰的质感。
莫小白小心翼翼地挤到了裴桢身边,听话地给他递扳手和改刀。
裴桢像是瞬间满血复活,精力充沛地忙碌不停。
莫小白偷偷瞧了一眼挂钟,裴桢手腕搭在在他单薄得肩膀上,把他哈欠都吓了回去。
“我家里以前其实摆了一尊,真人比例大小,你知道是什么材质吗?橡胶的,把老外的虬结的肌肉,仿得入木三分,他老爱凑过去搂搂抱抱,还求我不要扔,但我还是给扔了,就为了一尊塑像,他和我置了几天气。我心里想着一定要送他一尊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