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皮领命,还是决定不要招惹这个祖宗,装模作样打了一通,卖个破绽,便败下阵来。
“愧对宁王寄望,草民学艺不精,输得心服口服,这便去领罚。”
宁王强压着满身怒气,冷冷的盯着吴子谅。
很好。
宁王之前奉诏,督察行宫修建进程,来过几次。上至知府下至壮丁,无不诚惶诚恐,唯恐一个闪失冲撞了宁王。
唯独有一个人。
粗布麻衣打扮,应该是征来的壮丁。
行事却是一派闲散,恭谨知礼装的像模像样,骨子里,却是任你位高权重,我却如如不动的做派。
颇有“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架势。
朝堂之上,宁王颇受当今圣上倚重,宁王素喜结交英雄好汉,今日一见吴子谅身手,便起了惜才之意。
只是——
这人忒不识好歹,平日里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他竟丝毫不以为意,胡乱比划几下便认了输。
宁王面色骤然腾起薄怒 :
这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使手段,当真以为自己看不见么?
众人眼见宁王一把夺过武师佩剑,向吴子谅身后劈去。身法奇快,惊若游龙。
却见吴子谅微一侧身,指尖夹住了剑锋,轻轻一弹,无奈道:
“五十军棍后,草民未必能挺得过。殿下就这么想取草民的性命么?”
宁王只觉气血翻涌,方才本意,只不过是要试他武功,究竟实力几许,若真是稀松平常,自不会伤他性命。
不曾想,这人竟能轻松避过自己骤起的一剑,弹剑一刹,竟蕴了内力在其中,宁王自觉五脏受损,心脉震颤。
其实吴子谅不过是瞧着这小殿下忒难缠,便起了一点坏心,小惩大诫一番。
吴子谅这些天一边做工,一边研究吴国风土人情,还结识了些江湖上的朋友,讨教了些练功的诀窍。
吴子谅本就是练过的,一通百通。是以诸多剑招内功、心法口诀,皆一一领悟。
宁王抹去唇角溢出的鲜血,怒极反笑道:
“把他给我关进地牢,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私自放人。”
是夜,吴子谅便进了牢房。
小殿下果真雷厉风行,如此几日,吴子谅便在牢中把刑罚领教了个遍,这天晚上人是走不成道了,是被拖出刑房的。
吴子谅见牢中站了一人,借着铁窗缝隙丝丝缕缕的月光下,倒真有几分颜色。
今日除了锦衣华冠,一席白衣,也勉强可看得过去。
来人正是平日的花鹦鹉宁王。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