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离去。
你的警觉性果然大有进益。又是同样的低沉嗓音,让元凰不由得又停了下来,心中暗骂自己无用
这种无聊的玩笑,北辰元凰不会中计第二次!霍地回身,这句话,元凰是近乎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
爆发过後,金发少年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有如瞬间被抽光一般,再度跌坐椅中的他,垂着头,重重喘息着。脸上的汗水,是他拼命压抑胸中苦痛的表徵。
忽地,他发现一只手自身後伸了过来,轻柔地以一方雪色巾帕为他擦拭着,回头望去,只见那再熟悉不过刚毅薄唇弯着一抹温柔笑意,手中帕子仍没停下,直到绝美的容颜不见一滴汗水为止。
起身面对一身紫袍的男人,元凰终於露出了笑容,他明白,眼前站着的,是真真正正的北辰皇朝三王爷——北辰胤。
……父亲。硬生生将已经涌到唇边的名字咽了回去,少年敛了美眸,羽睫掩着不该显露,偏偏又无法隐藏的爱慕,他不敢抬头,更别提直视那双炯炯有神的犀利眼眸
凰儿,抬起头来看着我。男人的磁性嗓音如香茗般温润悦耳,少年依言抬起头,满面泪痕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试探你的……心疼地用手抹去人儿两行珠泪,温声道歉,但他旋即又像想到甚麽似的,脸色微僵
不,凰儿无事。重逢的喜悦胜过一切,元凰破涕为笑,却在看见心爱之人的异样神情後,担心地问了句怎麽了?
你方才唤我甚麽?半晌,男人终於开口,声音因抑制人宽阔厚实的胸膛,半阖美眸的玉人葱指轻戳了戳幻体似实而虚,虽如人体一般负伤,但接触时却散如尘沙,这你岂会不知?
哈。轻笑了声,享受着挚爱独有自己能见的娇态,紫色身影迈着稳健阔步,不疾不徐,不久已至元凰房中
解衣散发,元凰褪靴卧在榻上,北辰胤轻柔地拉过锦被为他的小情人盖上,然後再次在少年额上落下一吻:你休息罢,吾不打扰了。
不,拉住了男人的衣袖,温和的嗓音透着恳求留下来,好吗?
嗯。笑着点了点头,男人侧身在床沿坐下,修长带茧的手指轻抚着金黑相杂的柔顺发丝,满溢疼爱与柔情,轻啄了下白皙柔软的脸颊,望着那绝美的睡颜,一向不轻易显露情感的他,此刻低诉衷情凰儿,你可知北辰胤等你多久才等到这份爱?
洒进室内的阳光刺痛了少年的眼,眨了眨美眸,翻了个身,却发现爱人已在自己身侧沉沉睡去。
凝视着令他倾心的英俊面庞,微勾的菱唇漾着幸福,葱指沿着饱满的额滑到了一双剑眉,然後是深邃的双眼,高挺的鼻梁,最後停在刚毅的薄唇上。
啊!就在这时,仍闭着眼的男人张口含住了在自己脸上描画的手指,露出微笑的同时,也惹来娇嗔北辰胤!
嗯?若无其事地应了声,倒全无松口之意,附带补了句你醒来时,我就醒了。
脸蛋像熟透了的番茄,人儿连忙一个翻身下了床:既已起身,那就赶紧梳洗罢。
北辰胤随後翻身而起,两人梳洗过後相偕往前厅用餐。
那现在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两人正吃着早饭,少年不忘追问
吾被东方鼎立所杀之後,醒来之时就已在天茗峰。男人吞下了口中的鱼肉後说道吾发现吾之断臂已复原,身上其他伤口也已经包紮。之後半年,我便留下养伤,更与鹤老结为至交。
原来如此。颔首,继续问道那这座宅邸呢?还有,你是如何认出我又救了我?我的脸与功体又是怎麽回事?
我曾问过鹤老,得知他是请背九命以铁骨生肉之法为我新造一臂,於是在伤势好转之後,吾便尽力东山再起,并一直留意你的消息,因而了解你放弃血肉吸收南宫神翳功力,成为翳流之主。
那你为何不出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