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自知,将残魂化作点点金光,如夜中萤火,扑进谢必安怀里。谢必安不知为何,伸手去触,那金光却如云烟,触之即散。
冷余刃道:“林中树妖的一些障眼法罢了,七爷不必在意。”
谢必安无端想起一句“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一时竟有些恍惚,冷余刃见共工残魂已散,麋白鹿也安然。抓住谢必安的手璀璨一笑,颇有种“妖艳贱货想勾引我七爷未遂”的得瑟。谢必安对他这莫名其妙的兴奋有些毛骨悚然。
沈六默默的跟在身后,与两人扯开了越来越远的距离。
有了鹿族这自家人掘坑的前车之鉴,冷余刃说什么也不回轩辕坟了,谢必安好说歹说,压上了色相才勉强说得通,轩辕坟住三个月,九冥镇住三个月,此番交替,直到冷余刃把妖灵修到八成以后才能由着他。
冷余刃打坐静修,眼神却在谢必安身上,谢必安拿着一本书册,却眯着眼似睡非睡,冷余刃轻声道:“七爷。”
谢必安懒懒地“嗯”了一声。
冷余刃问道:“七爷近来只教我功夫和修为,不怎么教我读书习字了。”
谢必安闻言一笑:“你觉得你是块读书写字的料?”
冷余刃强硬道:“我可以学。我听了别人的诗,写的很好。”
谢必安眼睛睁开一丝缝隙:“哦?什么诗?”
冷余刃将从共工那里听来的念了两句:“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灵连蜷兮既留,灿昭昭兮未央。”
谢必安起身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望着他:“你可知道这是写谁的?”
冷余刃摇摇头,谢必安道:“云中君。”
冷余刃笑道:“那就是写七爷的嘛。”
谢必安笑问道:“你觉得我与他写的像不像?”
冷余刃仰头望着他的脸,笑得厉害:“不像,至少我就觉得,云中君贵为上古神祗,定然不似七爷这样贪吃挑食爱银子。”
谢必安将手中书册一扔,腾出手将他摁在地上:“你敢笑话我?”
冷余刃趁着挣扎之时,将谢必安外衣鞋袜剥了个精光,凑近他耳边,喘气道:“七爷不论是云中君还是鬼差,我都喜欢,我说过,我追了七爷六千年。”
谢必安发带不知何时折腾开了,一头乌发轻飘飘搭在薄薄的锁骨上,喉咙一动,锁骨便也轻颤一下。冷余刃打横抱起他时,摸到了沾在他身上的束发丝带,不知想起什么,不由得舒心一笑……
谢必安回地府时碰上薛途,薛途许久不见他,又搂又抱,谢必安捂着腰痛的直抽气,怒道:“滚开。”薛途忙放开他:“你这是……”
谢必安端然坐下,面无表情:“你离我远点。”
薛途眨了眨眼,似信非信,却不敢口舌造次。见了冷余刃却才把咽到肚子里的话倒了出来:“你把谢必安睡了?他揍没揍你?”
薛途在谢必安跟前是不敢问,在冷余刃跟前是问了不说。一点八卦也打听不到,真是百爪挠心。
谢必安问起酆都大帝:“大帝可知道麋白鹿?”
大帝点点头:“我前几日翻阅过上古时仅存的卷宗,麋白鹿是上古神祗的坐骑,尊贵非常,早在六千年前也才只有云中君和共工的坐骑是麋白鹿。现如今已经绝迹。”
谢必安摇摇头道:“不,属下前些日子找到一只。据说,是当年共工的坐骑,不知何因被封印在阑河阳,那些鹿纹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