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僵尸被赶尸人赶到枉死城,只身犯险,我拦不住,可我说我去枉死城向鬼殿把那公主要出来就是了,他又不肯。我知道,他是怕我无故冲撞鬼族。可谁知道六殿恁的不近人情。我若晚到一时半刻,顷侯好不容易从逐鹿之战中死里逃生的小命,就要冤死在枉死城了。”
谢必安听到这里,不由得也松了口气,幸亏顷侯没死在六殿掌下,不然只怕枉死城那时被砸的便不是一扇大门了。
谢必安温言道:“六殿现在已经知道了,要将功赎罪了,再说顷侯一个僵尸,你拿那些毒虫养他,你看你把他养的,钉鞋踩烂泥似的一脸坑麻子,一双眼珠子还没鱼眼好看,你看六殿把那公主养的多好。”
这几句话字字锥心戳到了夙蝾痛处,只是夙蝾一个妖族,于养尸一道,如何跟一个镇僵尸的六殿比?登时便犹豫了。
冷余刃笑的捂了脸,妖族最怕被人说品味不好,旁人说的话,还梗着脖子拒不接受,此时却是谢必安说,夙蝾一脸唾面自干的摸样,半晌才低着头应了谢必安。
谢必安指着他的裙子轻飘飘道:“你这裙子好。”
一句话入夙蝾耳,堪比吃了十斤蜜糖,一时间在谢必安眼跟前摇摇摆摆个不停,晃得谢必安活似进了染坊,也把本要说的下半句咽下去了,他本是想说,这裙子好,不掉毛。
六殿知道谢必安帮了大忙,也顾不得他那些劣酒劣茶了,恨不得把谢必安放在供桌上。
寒衣宴还有一半天就要散了,谢必安拗不过夙蝾,到得辰州住了几日。夙蝾一个商贾纨绔,挥金如土极会享乐,谢必安被他拉来拖去,看戏法闹夜市,几天几夜下来,谢必安目眩耳鸣印堂发黑,平路都直跌跟头。
冷余刃忙寻了个理由带他回九冥镇,临走时夙蝾欢欢喜喜道:“过些日子我去九冥镇找七爷玩。”
谢必安吓得把脑袋摇的拨浪鼓一般,冷余刃皱眉道:“七爷公事繁忙,你莫要烦他了,过些日子我带七爷回轩辕坟,你也给我滚回轩辕坟去。”
夙蝾耷拉着脑袋闷闷地应了一声。
谢必安对夙蝾道:“你乖些,我常去轩辕坟看你。”
夙蝾眨了一眨眼:“真的么?”
谢必安点点头:“自然。”
夙蝾这才咧嘴笑了。
回九冥镇的路上。途径一处集市,谢必安看到瓜果蔬菜一时就走不动路了,冷余刃跟着他一个个货担上挑挑拣拣砍价钱,十分惬意。
冷余刃常想,七爷这三千年在地府究竟是干嘛了。其实谢必安自三千年前在地府初有灵识直到现在,除了到凡界历个劫,还真什么也没干,就知道吃了。凡间被他从塞北吃到江南,从瀛洲吃到西域。没胖成球真是上天很不开眼了。
冷余刃能记得起来的,关于自家七爷的前尘事,都太模糊了。却知道,他要守着他,冷余刃总觉得,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他寄在七爷身上,长长久久永世不熄。
谢必安看他在身后停住脚,皱眉道:“还不赶回去做菜,明天就不新鲜了。”
冷余刃望着他一笑:“七爷想吃什么?”
谢必安看了看脚下的蔬果,一时也点不出菜品来,却道:“你是厨子还是我是厨子?”
冷余刃耐着心收拾了七零八碎的货,笑着扯起他:“我是厨子。”
有些日子没回去了,门童见俩人进门,简直如见爹娘热泪盈眶。他夜夜引魂,都快吐了。可这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