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吓得忘了躲,被他捏的痛了才壮着胆子反抗,扯开莫阙飞的胳膊:“你……你做什么要拧我脸。”
莫阙飞嗤笑道:“我喜欢。”
殷越:……
于是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殷越都活在莫阙飞时不时来骚扰的阴影里。后来……后来殷越就习惯了。以致于莫阙飞要睡他,他也不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临近十月初一寒衣节,天已经飕飕的催人鬼添衣。
谢必安拨着算盘数银子,想着裁一件貂皮大氅需花多少钱。冷余刃推门进屋,漆黑的锦衣,衮金的镶边,如峰岳铸骨,似日月点睛,整个人利落如夜枭振翅而八风不动,如游蛟出海而波浪不惊。
谢必安却连眼皮都没抬一抬,瞥见他手里端着的肉松饼时才有所心动。
冷余刃看他算钱算得可爱,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什握在掌中,笑道:“七爷猜一猜这是什么?金银玉,三六九,猜对了就送七爷了。”
冷余刃时常拿这招数哄谢必安,藏在手里的东西,金银玉是材质,三六九是价值,谢必安有时猜得中,有时猜不中,猜中了冷余刃双手奉上,猜不中,谢必安便要用嘴去冷余刃手里衔。
冷余刃一手肉松一手钱,谢必安从没觉得冷余刃如今天这般好看。
当下眉眼一动,平日里六两金银和九两银居多,九两金也有,想了想便道:“九两银?”
冷余刃摊开掌,一块正阳绿,在灯下通透璀璨,饶是谢必安也极少见过成色这般漂亮的翡翠,价值连城还谈不上,但绝非凡品。谢必安一见之下便挪不开眼,懵懵然伸手去拿。
冷余刃握了翡翠负手身后,“七爷猜错了。”
谢必安以前也不是没输过,不耐烦道:“我知道。用嘴。你拿出来。”
冷余刃拿出翡翠叼在嘴里,对谢必安一眨眼,指了指口中,含糊道:“今日这样好不好。”
谢必安看着他,唇红齿白舌尖衔绿,眉眼三分笑两分狎五分热烈期待,心下分明的轻颤,却觉得有些搓不开脸,登时板着脸按住冷余刃便从他嘴里把翡翠抠了出来,训道:“你长本事了?敢戏耍我?”
冷余刃颇觉得失落,却道:“七爷莫要生气了,往后我不这样就是了。”一句话又软又委屈,谢必安听了竟觉得有些对他不住,不免觉得自己以大欺小强取豪夺,便哄丁巳丫头一般,在冷余刃侧脸上蜻蜓点水般一亲,“行了行了,别跟丁巳一样整天让亲亲抱抱。也不害臊。”
冷余刃愣住许久,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脸颊,反应过来时,脸上一下子涌上一层胭脂色,半晌才欣喜道:“我为什么要害臊。我就是想七爷天天亲我的。”
谢必安:……
得寸进尺!想得美!
门童递来请柬的时候,谢必安看了一眼便扔了,冷笑道:“六殿真不要脸,每年都借着生辰宴骗人礼金。”
六殿卞城王毕恒鸾,说起来是十位鬼殿里唯一一个不在地府而在凡间的鬼殿。说起来,跟谢必安差不多性质,只不过,谢必安常居九冥镇司职摄魂,六殿居辰州枉死城,镇僵尸。
六殿常年居凡间,与地府各位官吏总是疏离,偶尔公事说不定还要用上哪位,为了让地府知道还有这位殿下,也跟各位新任官差也混个脸熟,枉死城每年寒衣节便要广布邀请函,请地府大小官吏前来走动。
起初赴宴人寥寥,直到后来有一次,酆都大帝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