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等着你让地府吞噬了元神被妖王劈成齑粉,等那一天,我在星宿宫摆宴三天三夜庆你灰飞烟灭!”
酆都帝欲言又止,只看着星宿帝挥袖怒去后,泪流满面。
冷余刃将化成金丹的殷越丢在轩辕坟,回九冥镇后竟不见谢必安,问了门童才知谢必安又回了地府,冷余刃情知地府也没有什么于谢必安不利的事,仍觉得心里活似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在院里磨磨唧唧干了些杂活,还是亲自走了一趟地府。
他对地府的路也不大熟,凭着之前的浅淡印象随处乱走,兜兜转转走了个把时辰还在一片酒铺赌局堆里绕。亏得历景岸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扯住他,“摸迷了?”
冷余刃沉着脸,却问:“七爷呢?门童说他又回地府来了。”
历景岸笑道:“他在地府闭着眼走都不会撞树上,你还怕他能有个什么差池?”
冷余刃冷哼道:“那个姑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历景岸看这样子大约也猜出了几分缘由,姑获是冥神,常年居罗酆山西北方的幽冥之潭,对他们这些晚辈素来也不大亲近,不知为何,尤其与历景岸与谢必安没眼缘。可这事儿,历景岸也不愿跟冷余刃说。当下对冷余刃笑道:“殷越那事儿,倒是该谢你,这事情渊源甚繁,我知道的也不大全乎,但没有什么值得瞒着你的,今日知无不言。”于是拉着冷余刃找了家茶楼。
因为姑获先前的蛮横,冷余刃对这件事一开始就十分冷眼,若不是谢必安开口,他本来也没想着要管这闲事,再说,他也只是把殷越丢进轩辕坟,半分关照也欠奉,连个肉身都懒得给他糊,也就不愿领历景岸这谢。
此时不单单是冷余刃坐在茶楼听历景岸说起酆都帝和星宿帝的陈年烂事,酆都宫里,谢必安也一边喝茶一边看地府秘录里三千多年前那段恩怨。
谢必安不是爱八卦的人,但是酆都帝特意宣了他来。谢必安蓦地想起历景岸早前让他捉妖的那些杂碎事儿,至今仍觉得他可能是个点炮仗的,不禁吓得脚都有点软。酆都帝自然知道谢必安这德行,宽慰过他,哪怕天崩地裂九洲沉,都不会损他分毫。谢必安这才把一颗心放进肚子里。
三千多年前,封神一战,凡间殷商与西岐两国交战,仙神通天教主与元始天尊两门斗法,伤亡甚重,天地不稳,遂又引得妖族出没,鬼族动荡。烽火中的爱憎恩仇与生死相系后,显得越发刻骨,星宿帝与酆都大帝之间更是封神后也没能消弭。
星宿帝本是通天教主座下金灵圣母,酆都帝本是燃灯道人,师从元始天尊,起初虽门派有异,但师尊之间都十分要好,门下子弟都如同门师兄弟师姐妹一般,燃灯与金灵两小无猜情投意合,似一对金童玉女。
直到两相交恶,情陷囹圄,金灵的爱徒闻仲乃是殷商国师,绝龙岭一战,死于燃灯师弟云中子的通天神火柱之下,金灵悲痛之余,要杀云中子,燃灯为救师弟,不得已几次三番出手阻挠金灵,甚至还误伤过金灵,金灵得知自己怀了燃灯的孩子之后本欲为了腹中胎儿放下仇恨,又阴差阳错碰到燃灯与他的小师妹状似卿卿我我,金灵以为燃灯见异思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