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景亦一出声,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惊人,他连忙闭上嘴巴,却见韩文清已将外衣丢到了地上,开始拉扯贴身的底衫。
一时间,景亦的呼吸都浑浊了。
“说吧,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景亦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没给韩文清改变话题的机会,“韩文清,别当我是个傻子。我看了你那么多年,还不了解你?就算你的反常不仅仅是楼下的事,但从你刚才的反应来看,至少也脱不了关系。”
很少有的,历来直来直去的韩文清竟没有回答,“你那不行?”
这还挑衅上了?!
但凡是个男人,没有乐意被说不行的。更何况还是被喜欢的人,又在这样的状况之下。然而景亦却完全无动于衷,他扣住韩文清的下巴将他掰正看向自己,冷声说道:“你以为这种挑衅对我有用?我再问一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你,又是怎么回事?”
一直以来,但凡是跟韩文清有关的,景亦都偏向弱势。比较出名的事件也有,比如某次他在训练室里手机忘关静音,被韩文清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留情面的吼出门去。俗话说得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在韩文清面前景亦怎么都是愿挨的那个,众人习惯了也没有什么,但不代表他真是个好捏的柿子。
这一点,和他接触过的人多数都知道,而韩文清则更是清楚,这个看上去总是笑嘻嘻、满不正经的家伙,真正认真起来是多么坚定而又强硬。
两人维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僵持了许多时间,韩文清不吭声,景亦也不逼他,只是闭了闭眼支起身子,也不顾之前彼此都做了什么,毫无留恋地翻身下床。
意料之中的,他的胳膊被韩文清抓住了。
“说吧。”景亦侧过头,不轻不重地开口。
“在你们小区对面,就是烟店旁边那个围起来的工地,有人被掉下来的钢筋砸了。”韩文清的眉头皱得很紧,却没想到景亦也是猛地一抖,面色有些微微发白。
“死了吗?”他如此说着,用词和语气都与平时很不相同。
这太不像景亦会说出来的话了,韩文清的眉头皱得更紧,却没有责备他的意思,“说是砸了腿,送医院了,没有生命危险。”
然后他见景亦的肩膀一松,却也不是放下了心。
“那你为什么急着跑来?出了什么事?”仿佛刚才的失态只是错觉,景亦转回来面对韩文清的时候,又回复了平时的模样,“而这件事又和刚才的事故,有什么关系?”
景亦是个极其敏锐的人,总是能从微小的细节里瞧出其中种种联系。刚才韩文清的言语、表情、行动和反应已经暴露了他的反常,而他自己也知道瞒不过去,却不明原由的拒绝述说。
既然不说,那就逼出来好了。
景亦这人装绅士装斯文很有一手,但打小被叶修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