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便叹了一口气,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诅咒,一个遥远的,无法触摸的诅咒罢了。樱花飘舞,雪馨微微而笑,南柯深情的看着她,然后,不知何时,那温暖竟变成如此冰冷默然。
“雪馨,如果我的血,我的生命,能够唤起你的记忆,你的过去,你温柔的一切,我愿意付出。看着你无忧无虑的天真无邪,灿烂笑容,我真的愿意,给你我的血流我的生命,真的,我愿意,我无怨无悔。”南柯,默默的,在心里念叨着,“或许,这个世界太无情,曾经的誓言,刻骨铭心的血誓,也可以如飘云一拂而过。”南柯,依旧看着陆雪琪冰冷的背影,依旧跟在身后,漫步前行。
谁能够讲得清楚,谁又能够说得明白?不是命运残酷,也不是时间无情,而是,我们都忘了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太多的情非得已,太多的身不由己,让我们有太多的无言相对。桃花,纷飞,在东风里漫天飘逸,浪漫纯美,只是,我们都没有看见,那布满伤口的土地上,微微崛起的细碎的花冢。可是,我们究竟还是不知,在最后一刻之前,那隆起的花冢里,埋葬的是痛苦,还是欢跃。谁都无法知道,只有时间,只是,那时,已经晚了。
陆雪琪依旧无言的赶路着,南柯沉默忧伤的望着远方的山,郁郁葱葱。或许,南柯太久的沉默,使得陆雪琪有了些许的不顺,陆雪琪终于还是慢下了脚步,然后,转身,迟疑了片刻,才说到:“恩,我们去庐山上吧。那里秀丽清净,你也可一赏中原美景,也许还可遇见世外高人,你看如何?”南柯,实在不知为何不在这城下歇息,非得进山,只是,既然陆雪琪屈服一些,自己绝不能顺势在上,否则,可能要日夜兼程了。便点了点头。
陆雪琪,依旧走在前面,依旧无语,只是,走在后面的南柯,此刻心情倒也平静了些许。路上,似乎想起什么,便说到:“雪琪师妹,我有些事要去办,你在此稍等片刻吧?”陆雪琪,转身看着南柯急切紧张的样子,便不好详问,只是点头,四处看风景去了。待她才环顾一周,适才还在眼前的南柯,此刻便消失的无影踪。她看着远方,遥远的天的远方,想着张小凡,不知他是否有时也会想起自己,抑或,他从未想起过自己吧。陆雪琪,突然,好想哭,好想好想哭诉,当梦里那个熟悉却陌生的身影渐行渐远的时候,她这才发现原来张小凡是无人能替代,无能能改变的。
樱花飞扬,雪花飘舞,雪地里,那微微的花冢,是埋葬他的忧伤,还是埋葬她的快乐?樱花,依旧飘扬,雪花,依旧清逸,唯独,梦开始渐行渐远,同那个人的身影一齐。陆雪琪,冰冷的脸庞上,依稀可见的是忧伤,无尽的忧伤,眼里,如同深秋深秋的浓雾。
南柯,不知何时回来,站在陆雪琪的身旁,没有说话,只是充满好奇和向往的看着青翠的山脉。蔚蓝的天空,阳光还在五彩斑斓,南方的飞鸟开始归家,嫩绿的萌芽开始从清新的泥土里,张望光明。很久,当微风渐起,枯草在摇摆中折腰,陆雪琪这才转头,轻轻的吐着些许字词,“走吧。”,然后,头也未回的看着前行的路。枯黄开始青翠,矮小开始高大,风,开始回旋吟唱,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南柯,看着雪白的裙摆微微起伏,散开的寒气,在微冷的深山里,徘徊,聚合,终日不散。
峰回路转,曲曲折折里,才见到豁然开朗。含鄱口,两个干净的身影,远眺,鄱阳湖面,夕阳西下,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浓郁,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