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祭祀毕,任人践踏,弃之不顾,亦不是恨他,其对刍狗之言行,无所谓仁不仁,亲不亲,天地对万物,圣人对百姓亦然。是故,圣人不仁、天地不仁,非是天地不爱物,圣人不爱人也。道者,顺应万物之自然也。”真人,道完。拂须,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便不语。
南柯,恍然大悟,甚是惭愧。不由一鞠躬,说到:“晚辈愚纳,是以未求甚解。今日,闻前辈一席话,甚是明了,多谢前辈指教。”南柯停了停,尊敬的看着道玄真人,接着又说到:“修道之人,朴素寡欲,不问世事,如此何以破虚成仙?”
道玄真人,展开脸部苍老的笑容,挥了挥手,便说:“南柯,你我今日相遇,便是有缘。你随便坐下吧。有言道,‘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如此清欲偏野之地,是故,可以无私无妄。泱泱大陆,偏僻郊外,深山野林,适才会有许多修为高深道人。然其,早已破世脱俗,是以,致虚极,守静笃,不问天下之事。”道玄真人,停了下来,看着南柯,待了好久,这才继续说:“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退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人之求生,便走向死地;天地无为,不求自生,故能长生也。修道之人,便要无为无欲,无私无求,适才能后其身,成其私也。”
南柯,不断点头称是。道玄真人,这才仔细打量了南柯一番,便问道:“你怎会来此青云山?”南柯,便将宋大仁带其来此一事说出,又说:“尔后,我一人闲逛,便一时好奇,进此洞中。只是,适才过了一片区域,很是奇特,不知为何?”南柯,突然想起那段幻境,便不明所以的问到。
道玄真人这才慢慢想起,幻月洞府的绝地。更是欣赏的眼光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小小年纪,竟能如此轻易走过幻境,回归现实,果然是奇才。他看着幻月洞府黑暗的来路,沧桑的眼神里,满是回忆。良久,他才指了指身边的古拙厚实的断剑,颤抖的突出了三个字,“为了他”,便没有了多余的一丝语句。两千年前,为了他身旁的那把古剑,青叶子真人才倾进全身心血,方才造出梦幻之境,阻外人前来盗剑,可孰会想到,两千年后,竟然,一个年轻小子轻易斩断那把古剑。孰会想到啊?
南柯,见道玄真人没有言语,便仔细端看着那把古剑。古朴的剑身,刻着朴拙的图案,一笔一划,似乎藏着无尽的沧桑历史,隐隐之中,一个古老的,模糊的“诛”字着实引人注目,只是,往下剑身可惜已折断。“诛”,南柯轻轻念道。微微感觉,如此仙剑,似乎暗藏着一股强大的戾气,他暗自一惊。
南柯,看着道玄真人,许久未有一言一语,怕是心绪不定,便不想多做停留,起身对着道玄真人一拜,言道:“前辈,时日不早,我也要回去,恐怕宋师兄已在寻找在下了,晚辈不再打扰前辈了,这就告辞。”见道长毫无反应,又鞠了一躬,便自行退下,离开了。
幻月洞府,一片寂静,连南柯的脚步声,和滴水之声,也沉默无言了。南柯,停下脚步,回一回头,注视着那片记忆纷飞的地方,回过神,又看了看头顶上“幻月洞府”四个大字,若有所思。良久,才正欲转身归去。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派禁地”萧逸才此刻正指着南柯,大声呵斥道。见南柯毫无反应,便又说到:“大胆!如此狂妄之人,是把我青云门当作鼠辈鸡窝,竟如此不放在眼里?看来是想尝点颜色方行?”。南柯,木木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萧逸才更是可恨,这焚香谷如此不名之辈,竟然也不把青云门放在眼里,想来心火一上,便想出手教训一番。正待此时,幻月洞府传来一道苍老声音,“逸才,休得无礼。这位乃为师客人,待我好好招待,听见没有?”。萧逸才,一听此声,连忙拱手道到:“师父,弟子明白。”。
萧逸才,上下仔细打量南柯,渐渐心里有了一股佩服之色,心想,幸好未出手,否则,自己必会伤败,不知间,长嘘了一口气。良久,这才作揖,道:“刚才失礼之处,还望阁下多多包涵。不如,阁下随我一起归去,我会好生招待阁下的,如何?”萧逸才,只闻此人乃师父之客,自是不敢怠慢。南柯,连忙回礼,躬身道:“在下南柯,是我未说明情形,怎敢责怪您啊!我们这就回去吧,不打扰大师清修了。”说罢,便和萧逸才同行归去。
小道上,几位首座静静侯在那里,宋大仁此时也已赶了过来,只是他心里甚是着急,整个前场都已寻遍,却未能见到南柯,心里更是担心擅闯本门禁地的人是他。风飘飘,一块积雪从高树上,急急坠下。落地砸起的声响,在宋大仁的心里,撞击,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