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周一仙,看着驰骋天地,伤心情场的沧桑男子,不免还是一叹。命运,终究还是无人能看透,也无人能逃脱。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吧。一切顺应自然罢了。
张小凡,拱手道别回应。他不知道这一去会有怎样的风雨荆棘等着自己,但是,他不管,在他心中只深深铭刻着一个信念:碧瑶她没有死,她在等我,等我去找她。风,依旧轻轻地吹,洁白的天地里,一丝炊烟,悠悠散尽。他,茫茫雪地里,他默默转身,朝着连他自己都茫然的方向,孤独前行。
“小凡哥哥,你要幸福快乐。我要你幸福快乐。”,飞舞,在苍穹之下,在苍茫之上,空远幽明,绝响。“小凡哥哥,我要你幸福!”小环低低的,低低的说到,那般忧伤,那般凄然。周一仙回了回头看过一道身影消逝的方向,无奈摇头,沉默无语。
“爷爷,天雪山,真的好危险吗?真的有那么奇异吗?”小环看着周一仙,紧张的语气里,是那般的害怕和担心。明净的眼神里,深邃中含着深深的急迫。
周一仙,看着远处,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山巅。慢慢的说着,像是从深深的记忆里,慢慢回顾一个个片段。“恩。”点了点头,沧桑粗糙声音里,满是空明的回音。“很久了,那个时候,你爹都还没有出生呢!我一个人,走南闯北,漂泊天涯。有一次,我经过那里,想去天雪山上看看传说中奇异无比的地域。但是很奇怪,等走到一个地方时,无论如何,都无法在继续前行,不论从哪个角度,都不能接近。就似乎那已经是天地的尽头。于是,我就想找人问个究竟。走了很久,问了很多人,都无从道来。直到一天遇见一名老前辈,后来我才知道,很久很久以前,天雪山从四处可进,且有只名为‘玄冰派’的教派在此修行,只是,传说此派追求清欲,不行人间,不饶人世,故无有多人知晓。只是,有一天,那山巅突然银光乍闪,四飞的冰晶,泛着莹亮的寒光,笼罩整个山体,良久,银光尽退,寒光倾逝。只是,在也无人能近那山了。”周一仙,慢慢诉说着,透着不解语气,和惊奇的神情。他实在不知为何如此,何人会有如此修为,阻万物之足。
小环,战战兢兢说到:“那,那他能进去吗?他能走进那山吗?”能吗?她也在心底这样问着自己。嘴角扬起的浅浅微笑,或许是她相信行吧。为何?因为她相信,因为她要他幸福,仅仅如此。不是吗?
小环抬起头,看着周一仙。“爷爷,爷爷你说说嘛!”,小环看着爷爷良久未答,有些生气了。周一仙看着小环,深处透着丝丝无奈的眼神里,道着无力和沧桑。想了很久,他才慢慢的回了一句:“或许,可以吧。呵呵。”他笑了笑,带着无尽的苦涩,看着小环的甜甜脸蛋。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真的躲不过吗?他凄凄的,看着茫茫的白雪,无语,前行。
空旷的雪地,小环欢快的跑着向前。“瓶儿姐姐,瓶儿姐姐。你带我到空中看雪景,好不好啊?”金瓶儿看着还可爱的一脸稚气的小环,顺应了一声,便两人一起飞翔。九天雪上,七彩阳光里,淡淡的裙摆,清逸欢舞。
只是,地上的野狗道长,沉默伤悲。眼里的泪,苦苦的,涩涩的。他抬起头看着兴奋的小环,看着那个打第一眼就喜欢的小环,看着那个对自己唯一没有一点偏见的小环,看着那个为了张小凡悲伤和高兴的小环,良久,才苦苦一笑。或许,对于他,她从来就没有一点喜欢吧?或许,只怪自己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吧?是啊,她怎么可能喜欢长的像我这般丑的人呢!他,低下头,在苍苍的空空的雪地里,默默行走。风轻轻吹,带着阳光的气息,融化了天地间的雪,却冰冻了他伤悲的心。
“你在想什么呢?”野狗道长猛地一惊,抬起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周一仙已经走在自己旁边了。立刻慌忙着说到:“没,没什么。”顿了顿,便又说到;“前辈,我们这次回河阳镇干什么啊?难道只是为了拜祭小环她爹吗?”他觉得很奇怪,三年过去了,也没听见他提起过小环爹,这次怎么还会一心从那么远跑回来拜祭他一人呢?
周一仙,看着野狗道长,丑陋的脸上,两颗乌黝乌黝的眼珠,正等着他的回答。他,看了看还在阳光里飘逸的小环,低低的说到:“不错,这次回来不是专门拜祭人的。而是,帮助小环寻找一本奇书。”
野狗道长不明所以的看着周一仙,“奇书?”语气里,满是不解和诧异。
风依然在吹,轻轻的,柔柔的。雪,在阳光下,化成水,晶莹透彻,光华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