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环顾四周的情况,便已猜到八九。立了片刻,便朝张小凡走了过去,说到:“这位客官,不知何事得罪了你,可否道来,我们也好改正。”张小凡,抬起头,看着掌柜,淡淡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又继续喝酒吃菜。掌柜,沉默的站在那里,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想到不能让眼下此人影响自己的生意,便只好继续说:“客官,你看……”抬起头看看躲在角落的客人们,顿了顿,又说到:“如果客官不嫌麻烦,还请客官能和在下里面喝酒谈谈。这样也好让其他客官能够继续吃饭啊。”张小凡,本无打扰闹事之意,也只是想吃吃东西,想罢,大冷之夜的,便起身和掌柜走了进去。店里,像突然解封的森林,又热闹了起来。
随后,便只听“张小凡”“小凡哥哥”“鬼厉”,各种带着惊讶,兴跃,恐惧的响声,突然从里面传来。张小凡看到他们,茫茫雪天地里,竟然会遇到故人,不免甚是感动。几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看半天没动静。掌柜便打破安静,说到:“几位都坐下吧。几位看来都认识,想罢,我的事也解决了。我出去叫一些酒菜。”说罢,便走了出去。
听了掌柜的话,大家都回过神,走向客桌。只是那野狗道长还呆立在原地不动,眼睁睁的,带着恐惧可怖的眼神盯着三目灵猴。猴子昏昏沉睡中,听到说话便睁开模糊的眼睛遛一遛,一眼看到野狗道长便精神抖擞,双眼红光闪烁,直盯着野狗道长不放,仿佛当年欲杀主人的仇恨今日还清楚记得。“扑通”一阵声响传来,大家回头一看,只见野狗道长瘫坐在冰冷的地上。
大家不明所以,莫名的看着野狗道长。片刻之后,张小凡,似乎明了一二。便轻轻拍了一下小灰的脑袋,抚摸了几下。便对着野狗道长说到:“你也过来坐一坐吧。多年不见了,还在为当年之事怀恨与我吧?”在场几个人包括野狗道长,也不知为何张小凡会说出如此之话。野狗道长此时不知说何是好,也只好不再说话,蹑手蹑脚地靠近桌子边缘,离张小凡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雪,在冰冷的世界里,孤孤飞舞。阴森的树林里,风在万物间欢快歌唱。屋内,暖暖的火苗射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小环的脸红红的,如火一般,羞涩的眼神看着张小凡。心,也像火苗一样,欢快跳跃,兴奋舞蹈。沉默的,深深含情的看着张小凡的脸,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只是,野狗道长的心,冰冰的,冷冷的,像寒冬的雪,轻轻坠地。原来时间真的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感情,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丑陋的,沧桑的,痛苦的脸上,苦苦叹息。周一仙,没有语言,他看了看小环,看了看张小凡。心里默道,或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一劫,逃是逃不掉啊,爷爷也无能为力了。周一仙的脸上,苦苦的透出,深深的无奈,看着让人怜爱的小环,他也只能摇了摇头,无声的祝福了。只是,坐在一旁的金瓶儿白净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悸动,火苗在她脸上跳跃着,使得妩媚的脸上更多了一份性感。
坐了一会儿,张小凡抬起头,嘴角微微透着一丝微笑,说:“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啊?”
“我们……”小环正要说时,周一仙打断她的话,说到:“哦,我们四海为家,到处漂泊。又怎知何来何去呢?天地之大,四处皆是归处啊。”周一仙,或许只是想,尽自己之力舍去那一劫吧。可是,终究他还是知道,命中注定,又岂是躲得过的呢。便又接着说到:“我们到处走走,去青云山河阳镇看看,这么多年了,我们也要回来拜祭一下小环的父亲了。不知,你这是准备去哪啊?”
张小凡低下头,一碗酒顺肠而下。“我?我也不知道我去那里,是不是对的?不过,我怎要试一试,不是吗?只要有希望,我就要试一试。”张小凡在心里默默沉思着。看着周一仙一行人,便慢慢说:“我想要北寒之地,天雪山看一看。不知前辈可否给些指示?”张小凡看着周一仙,或许,在他的心里,他希望得到别人的肯定,让自己充满信心吧。
周一仙看着他,沉默着。天雪山,一年四季都飘着雪花的奇异之地,实在不知为何张小凡回去如此险恶之地。想着张小凡既然隐瞒不说原因,也不好一问,便只好道到:“天雪山是一个特别的地方,老夫当年也只能走进离它三里之地,便再也无法前进。后来,听当地一个老人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距今千年以前,那里面曾有一个特别的门派,只是后来便消失无影踪。但是,也正是在他们踪迹稀少以后,人们便再也无法走进离山方圆三里之内。所以,你这次去那,老夫只能奉劝你要小心行事。”
风,卷起地上的雪,在九空之间,旋舞。张小凡,眼神里,荡漾着谜一样,晶莹的模糊。青绿色的裙摆,在雪峰巅,翩翩起舞,清脆的铃声,在九天之上,缓缓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