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调的吠了几声,似乎再说,我终于又回到属于我的地盘了。不知过了多久了,身旁的小灰和大黄也不知跑哪里去了。只剩下两个身影,屹立在高高的山头,俯视天下万物。脸上的表情,充满的是坚定和不屈。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宋大仁好像听见什么似的,突然停了下来,对在一旁的文敏说到:“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嗯……好像是狗的叫声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啊,几声狗声就把你……”文敏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瞪大眼睛,望着宋大仁,“怎么会呢?大竹峰怎么会有狗吠呢?难道是大黄回来了?那小凡……”
还未等文敏把话说完,宋大仁就扔下书,跑了出去。多少年了,那个他从一开始就十分疼爱的小师弟,多少年了,竟然没有相见一面。宋大仁,一路奔跑,朝着他第一次带张小凡修炼根基的地方跑了过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向那跑去,抑或是那声狗吠,抑或是他和师弟的心心相印吧,直到路上看见大黄和小灰正在路边的杂草里嬉闹,他便更加坚定了他的预测。小凡回来了,那个梦了很多次的小凡回来了。他一直走,一直想,如果他真的来了,我们真的相见了,我应该和他说什么呢。应该要骂他一直没有来看我吧?或者,还是应该问候他一直好不好?
终于,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他看见了他的身影,那么瘦弱,那么孤傲。张小凡正也看着他,眼睛里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两个人含着眼泪,没有话语,只是紧紧相拥,紧紧的。风,在郁郁的大黑竹林里,轻舞;花,在枯枯的百草深处,静绽。
“师弟,你回来了啊!跟我回去看看吧。几位师兄肯定都很想你了……这位是?”好久之后,宋大仁拍了拍张小凡的肩膀,又看了看旁边的一人,便说道。
“他叫南柯,是我最近认识的朋友。”张小凡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南柯,便倍感歉意的说到。
“南兄你好,在下宋大仁,大竹峰首座。”宋大仁含着淡淡的微笑,对着南柯说到,似乎感觉到了一股他气宇不凡的劲道,随后又对张小凡说:“我们回去吧!”
“师兄,我想去看看师傅。你先带南柯兄先回去吧。我待会就回去。”随后,便向后山走了过去。
枯草静静,白云悠悠。两座坟冢相伴而立。
虹收残雨。蝉嘶败柳长堤暮。背都门、动消黯,西风片帆轻举。愁睹。泛画鹢翩翩,灵鼍隐隐下前浦。忍回首、佳人渐远,想高城、隔烟树。
几许。秦楼永昼,谢阁连宵奇遇。算赠笑千金,酬歌百琲,尽成轻负。南顾。念吴邦越国,风烟萧索在何处。独自个、千山万水,指天涯去。
多少年了,一晃便过去了。昨日那个被张小凡敬仰无比的田不易师傅,今日却眠于深深峰中。而,那个最开始被青云门忽视的张小凡,最后却擒诛仙,引彩柱,剑指天下。想罢,这个世间一切本无定数吧,抑或,是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吧?
张小凡,扑通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师傅田不易的墓碑,泪水已经噙满了他的眼睛。他喃喃说了一句“师傅”便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哭了很久很久后,张小凡停了下来。带着低低的抽噎声,说到:“师傅,徒儿不孝。一切都是我的错。师傅,你醒来吧,来惩罚你这个不成器的徒儿吧,师傅!你醒醒啊,师傅!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们分别那么久后,好不容易相见,你就去了呢?你难道舍得你这个徒儿吗?你就这么忍心扔下大竹峰吗?师傅!!”张小凡又失声痛哭起来。又过了许久许久,张小凡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坚定又重重的说到:“师傅,你放心,只要我一天活着,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欺负大竹峰,欺负青云门。师傅,这次远行,便有很久不能前来拜祭了。等徒儿回来后,再来好好的看你。”然后,张小凡站了起来,走向竹林深处,那个身影那样坚定不屈。
竹林深深深几许,秋风起,午落枯叶,正是思恋时。
大竹峰,守静堂。张小凡朝那里走了过去。宋大仁,文敏还有几个师兄正坐在屋内,神采奕奕的等着张小凡进来。
风,在正午的竹林里,旋舞,幽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