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听月白的笑声隐隐约约的传来。
孟大娘收拾着另外两张桌子,手隐隐颤抖。月白是故意的,她想。他们两人一向亲密的旁若无人,但不想让他们听到的事从来没人听到过。到现在大家都还以为他们只是兄弟。这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孟大娘知道。
月白溜溜达达的往家走,一溜的菜单从他口中报出来:“我想吃醋鱼,酱鸭,还要蛋羹,嗯,再炒个青菜。”
方思明盘算了家中的菜,道:“酱鸭去季叔家买。”
“成。”月白看了看天色,“季叔家这会儿子还有的酱鸭卖么?早抢光了吧。”
“我中午顺路定了。”方思明道,“你作夜就嚷嚷着想吃。”
月白惊讶:“我说过么?”
方思明含笑点头。
“什么时候?”月白下意识就要回想一遍。
方思明一掐他的脸让他回神:“昨天晚上在床上。”
月白嘴角一抽:“身体好了尽知道欺负我了。”
方思明笑了:“不欺负你。”
月白眼眸一挑,闪着星星似的光,似是得意又似是不信,没说话了。方思明笑笑。眼眸中一片和软。
夜间月白靠在门上啃着块胡萝卜看方思明忙活。
“醋鱼多放点醋吧。”
“好。”
“诶,别放糖,多搅点粉。”
“好。”
“隔壁陈姨送的麻油还没有没?”
“还剩一点,倒蛋羹上?”
“嗯嗯,陈姨的麻油比买的香。”
一顿饭吃完,月白帮方思明一块儿洗锅子。方思明对他近几年的进步大力的夸赞,其中心点大概是家里终于不用三天两头换一套新碗了。月白恶向胆边生,糊了他一脸的洗碗水。然后转身就跑。
晚上方思明给月白摁水里,问他:“还敢不敢了?”
月白眨巴着眼睛,也不说话,黏黏糊糊的亲方思明,就对着嘴亲。方思明躲他就追,方思明再躲,他一口咬住了方思明的胸口。嘿,这样就想混过去?
月白搂着方思明的脖子,在他胸口不轻不重的画圈圈,眸子缠缠绵绵的望着他。毫不要脸的咬着方思明的耳朵喊:“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