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道:“方公子有礼。区区对方思明神交已久,今日一见果真不凡。只是区区二十有六,哪里当得起“小”字呢。”
方思明哑然。姚瑟“噗嗤”一声笑出来,道:“那一定是月白你长得太年轻了,让我们方公子都看差了眼。”
她说着搬了把凳子给月白,月白取下背篓放在一边,三人围着院子里的木桌坐下来。这一坐下来方思明就更奇怪,姚瑟一时有些说不上来,反正就浑身上下都散发这一股子正经人的气息。方思明正襟危坐举止得体,一举一动都是能上课本的君子端方彬彬有礼。哪里还有对着她的那股子懒散样。
方思明抬手斟茶,不多不少恰是八分,双手捧着茶杯端到月白的面前,唇角含笑道:“我见小大夫便觉似曾相识,宛若故人。方某这般称呼可是犯了小大夫忌讳?”
月白望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他将药箱放在桌上,随后打开取出脉枕。月白坐在姚瑟与方思明的中间,姚瑟望一眼方思明,又望一眼月白,方思明乖乖将手放到脉枕。那模样姚瑟说不上来,但小动物的本能让姚瑟嗅出了点不一样的气息。
哼,她满江南的追着他跑了大半年,又是陪喝酒又是陪聊天还负责了跑腿喂狗狗等一系列事宜。这人对他不冷不热,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这般讨好
等等!对,就是这个,方思明根本就是在讨好月白嘛。可是,为什么呢?姚瑟双手支着下巴,打量这两个人,突然开口道:“月白,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的意见。”
“哦?姚姑娘不妨说说。”月白把好脉,又看了看方思明的脸色,试了试他的体温。方思明一一配合。
“嗯,是这样的,我呢和我的一个朋友意见相左,便想来问问你的意见。我拿个朋友呢认为斩草要除根,要将对自己不利的人全都杀了,别人伤他一分他就要十倍还回去。”姚瑟看了眼方思明的脸色,嗯,不太好,看到他憋着什么都不能说,在月白看过去的时候还得笑的模样的样子,姚瑟立马就气顺了。看方思明吃瘪那可真是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