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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白转身便走,龟兹王的声音传入耳中:“他……他若走了呢?”

    月白走了几步,楚留香的声音虽轻却还在他的耳边。楚留香道:“他若走了,我替你女儿偿命。”

    月白脚步一顿。

    龟兹王道:“三天之内,你若找不出真凶来呢?”

    胡铁花大声道:“三天之内,他若找不出真凶来,我也为你女儿偿命。”

    龟兹王道:“好,我相信你。”

    楚留香拉着胡铁花回他们自己的帐篷。月白站在他们相背的方向,他门没有看到一边的月白。风吹拂起月白色的衣衫,在辽辽大漠浩瀚天地渺小的不足一言。

    交托,性命么?

    月白一个坐在矮桌前,面前依旧摊开着那一本他看了两日的医书。他的目光放在墨色的字迹上,这与他前两日的沉默有些不一样。前两日他的眼眸里带着光,让人无法确定他究竟是在发呆还是在看书。可今日,他的眸光散开,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他在发呆,他思绪已经沉进了记忆的大海里,不受控制的沉入水下露不出头来,无法呼吸。

    实际上,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沉入记忆中翻找那些遗忘不了的过去了,毕竟对于他来说回忆便等同于重新经历。清楚地记得感觉、气味、声音、味道、见过的每一件事、闪过的每一个想法,无法将珍视美好之事着重记忆,也无法将痛苦绝望之事模糊忘却。

    他只能将一切都看淡,淡看之后万事万物一样便一样吧。只要压抑住自己的“想”,将“不想”锻炼成习惯,他就能好好的活下去。

    还是那些飞扬的红纱,连颜色都不曾淡退。细细的绳子绑在二楼的围栏上,轻轻的大片大片的垂下去,飘荡在整个一楼大厅。或娇媚或清纯的女人们便在飘荡的红纱中时隐时现,她们娇声笑着,有别人搂在怀里的也有被人抗在肩头的,更有甚者是被胡乱压在桌子上的。

    红彤彤的大红灯笼挂在楼里楼外的每一个角落,映照着群魔乱舞的景象。大厅最中央的舞台上,五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在跳舞,纱袖被剪开,露出两条白皙的手臂,长腿在飞扬的同样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的纱裙里隐隐约约可看见。

    为首的女子跳的最是好看也最是妩媚撩人。肤若凝脂玉手芊芊,她赤脚起舞,脚踝上戴着一串黑色的铃铛,“叮叮当当”真清脆,她扬眉娇笑,柳眉大眼娇花似的唇,真好看。

    围在舞台边的男人们,干渴的大口大口吞咽着酒水,一个发福的嘴角生着一颗米粒大小的男人心痒难耐扑上去,抱住了女子的腿。

    粗黄的手指抚摸上女子白皙的脚踝,这像是一个信号,围绕在舞台边的男人们也纷纷扑了上去,抱住跳舞的女子。为首的被男人压在地上,修长白皙的腿被大大的打开,一览无遗。男人亲吻撕咬着她洁白的腿,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或红或紫的痕迹,粘稠的液体沾染着干净的皮肤,肮脏恶心。

    可女人们都在笑,为首的女子笑的最为妩媚。她摆弄着身姿,对男人甜甜的笑。却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恶狠狠的瞪着趴在围栏上的月白,那目光恨不得将月白撕碎成一块块碎肉,不甘又怨毒。

    月白垂眸望着她,神色木然。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