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明白了高雄的意思,按照套路,这穿黑衣的受雇于人,把“料”加在我们的饮食当中,他就算完成任务。然后另外有人守在高雄或者我的住所处,看到我们回家后,再给降头师出信号,下一步就是施降了。所以高雄先回公寓,因为他住的地方比珠宝店更近。
高雄走后约十几分钟,我看到那黑衣人慢慢站起身,继续朝前走去。路过两辆汽车,黑衣人站在路中央去拦,两车的司机都没同意载他,估计是觉得不像好人。我心想,就你这样的,一身黑衣,长相不善,脸上还有伤痕,大半夜在路上拦车,换成我也不会载你。
就这样,我跟在黑衣人身后走了半个多小时,我已经累得脚底板生疼,而这家伙比我还累,不知道是不是高雄那几棍子打得太重,他越走越慢,来到某座公园。黑衣人看来是放弃回家,走进公园坐在长椅上,喘了半天气,最后躺在上面不动了。我躲在路口的墙壁后面,掏出他在哪里。
“刚坐出租车到家,”高雄回答,“我已经打电话给吴敌,让他开着死奸商的旧奔驰到我公寓附近,帮着盯梢。”我心想他想得还真周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盯到什么信息。我汇报了黑衣人的情况,高雄让我辛苦点儿,就守在公园附近看着黑衣人的动静,如果有什么异常,马上通知他,同时也要留心周围的可疑人物,或者遇到危险,那根甩棍能派上用场,千万别手软,自己的安全要紧,出什么事有他替我摆平,打死人也没关系。
挂断电话,我心想就凭我这胆量哪敢打死人,不让人打死就不错。曼谷虽然不是中国,但也不是没有法律的真空地带,犯了命案可不是闹着玩的。又过了半个来小时,现在是九月份,曼谷夜晚的气温不冷不热,总有二十几度,还不算难熬。只是夜越来越深,我有些困倦,只好强打精神。那黑衣人躺在长椅上出鼾声,让我更想睡觉了。
这时,那黑衣人打长椅中坐起来,我心想他这觉也真快,一个多小时就醒。忽然黑衣人转头开始呕吐,哇哇好几口。开始我以为是不是这家伙脑袋被高雄打成脑震荡,后来一想,会不会是降头作?黑衣人翻身下了长椅,跌跌撞撞往公园外面走,边走边吐,最后又跪在地上。我掏出手机给高雄打过去,低声汇报情况,高雄只“嗯”了声就挂断。看来,他是要实时通知吴敌,注意公寓附近的动静。
没多久,我看到这黑衣人再慢慢爬起来,捂着肚子走出公园,这时,我收到高雄来的短信:“不用再跟,回来吧。”我心想为什么不用跟了?目送着那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中,我在公园的路口站了几分钟,有辆出租车从此路过,我站在路中央拦车,看到里面有两名乘客,一男一女。我说明来意,问能不能拼车捎我段路。估计司机和乘客都觉得我不像坏人,就同意了。我付出两百泰铢,给司机和乘客各一半。把他俩送到地方后再将我运到高雄的公寓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