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又说,除了演员以外,他还知道另外几个骗子阿赞,有之前在芭提雅红灯区酒吧当酒保的,有卖佛牌的,有阿赞的助手甚至邻居,还有搞占卜玩塔罗牌的女星象师,都被包装成女阿赞。我笑着说:“那会不会有人说阿赞南雅也是骗子?毕竟现在女阿赞很少。”高雄说应该不会,真正有法力的阿赞你无法抹黑,主要不是加持佛牌,而是驱邪法事。而且阿赞南雅擅长情降和虫降术,这可是关键。
正喝着,我忽然想起那个阿赞高纳,之前香港的1姐脖子那条漂亮的九尾狐仙不是他加持的吗。现在过去已有俩月,不知道1姐怎么样。但以我的经验,总觉得应该是有改善,但又不是特别明显,所以她既没打电话埋怨我,也没报喜。当然,也有那种见效也不会告诉牌商的人,他们觉得出钱购买的商品,有效果是正常的,没效果才不正常。
我觉得那尊地童古曼要是完全没有效果,1姐肯定会来找我,因为她并不富裕,花七千港币从我手里请的东西,我又吹得天花乱坠,说了很多什么真假牌、商业牌的知识,现在没效果,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所以我给1姐了条短信,询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过了半个小时,1姐回电了,操着粤语跟我讲话,声音有些慵懒,似乎没醒。看来她忘了我听不懂广东话,问:“你睡觉了吗?那明天再聊。”
“没有啊,”1姐终于改回普通话,“我在床,但没睡。”她的声音不仅慵懒,似乎还有几分迷离,我以为她喝多了,说你好好休息吧。这时从话筒里传出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也是用粤语,听语气不太高兴似的。我心想这1姐也真是,家里有男人还接电话,她之前说过没结婚也没男友,这男人肯定是情人。
1姐嘿嘿地笑起来,也用粤语回了几句。我很尴尬,说:“那先挂断吧。”
“没有关系的,”1姐笑着说,“你知道吗,我马要转行了。”我非常惊讶,心想肯定是她找到了合适的男友,对方不希望她再混娱乐圈,接着1姐又说:“我现在是编剧!”
我刚才还意外:“编剧?你、你不是女艺人吗,怎么还会做编剧?”1姐说是呀,是导演给的机会,他相信我肯定能演好一个变态。这番话让我更加迷惑,刚要追问,话筒那边的男人语气有些不耐烦,1姐说好啦不说啦,导演还想玩一次,明天再聊,说完将电话挂断。
我呆坐半天,高雄看到我的模样,问怎么回事。我对他们说了1姐的事,高雄说:“是那个请地童古曼的客户?”我说没错,高雄也觉得怪,说地童古曼又不是人胎路过,正常供奉不会反噬,但这个客户明显有些反常,既然以前她说过永远不可能被潜规则来换戏拍,可现在怎么范了呢。
“会不会是她被下过,或者被灌醉了?”吴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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