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不依不饶,要告救助站,说范女士应该算是因公殉职,必须赔偿。而小马又问我,那两块树精和泽度金的佛牌能不能退,看来是对范女士请猫狗胎路过之后生这种事,心理上已经有了阴影。
我当然不愿意给他们退货,说泰国方面出货就不会退,除非是假的或者佛牌有问题。再说那是因为范女士自己非要制作以狗为材料制成的佛牌,这种情况不到千分之一,而树精和泽度金都是常规的佛牌,只要认真供奉就没意外,不用担心。小马也没再跟我纠缠,之后,我也再没跟他们有过联系。
说实话,虽然范先生和小马他们都没认为跟我有关,因为范女士是自己非要去用手逗狗吃粮而被咬伤,又不是精神失常的行为,但我一直认为,这事跟我脱不开干系。当初要不是我同意让阿赞师傅帮范女士加持什么可笑的“狗胎路过”,她也不会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动物专家,能跟狗心灵沟通,也就更不会做那种危险的事。现在看来,除了修法者,世界上哪里有能跟动物通灵的?就算修法者也不见得狗就不咬你,那么温顺的美国大丹,不是照样会性子咬人?
打那以后,我看到狗就躲着走,尤其是大狗,有时候朋友会笑话我胆小,狗有什么可怕的,那些金毛啊、拉布拉多啊、古牧啊之类的都很温顺,是人类的好朋友,而且还有主人牵着绳,没事的。我从来不解释,只知道想躲得远远的而已。
出了这档子事,我也没什么心情去香港,反正阿赞南雅有冼老板帮衬,生意接得不错,冼老板也没什么企图,于是我就回到沈阳,想散几天心。在广州买了些特产回去,照例给家人和亲戚分了些,也送到一楼罗丽家。敲门是罗叔开的,看到是我,他表情似乎有几分尴尬和慌乱,这时我看到罗丽和一个小伙子打卧室里出来,见是我,罗丽也很惊讶。我笑着说刚从广州回来,带了点儿东西给你们。
“这、这多不好啊……”罗叔和罗婶不好意思地说,我说也不值多少钱,我先走了,你们忙。那小伙子打招呼后问罗丽我是谁,也不介绍介绍。
罗丽说:“他是住在六楼的邻居,以前我俩在北京给吴总管过佛牌店。”小伙子连忙说他就是田力吧,哎呀幸会幸会。跟我握手之后,他说罗丽经常提起我,我也有些尴尬,没说几句就告辞上楼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心想罗丽和这小伙子看来关系不错,也许以后会结婚。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之前跟罗丽一起的那段日子,还有些怀念,甚至有几分醋意。
那天正赶上我老妈的生日,就叫几个姨舅来家吃饭,二姨家的表哥郑伟也来了,还带了个女朋友。我心想,得什么样的女人能喜欢我表哥这种人,那心理承受能力得相当大,对了,还得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