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
举头看看夜空中的明月,又回头来瞧瞧靠在我怀里那个早已羞得不行的他,低声跟他承诺:“平思,此生我许你一生安稳,予你一世倾心。”
他回:“好,我们在一起一辈子。”
得他一句,护他一生。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自此以后,你是我的相思,我是你的相思,好不好?”
“好。”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拥吻到床上,情、欲早已上了头,可却不敢有半分无礼,我们都心知肚明,不是不想不是不愿,而是不敢。去年夏天的那个夜晚,那一声怒吼,是一个忘不掉割不去的疙瘩,是一生的罪孽,它就像一根没身没尾看不见的针头藏在心里一样,一旦触碰到了就会把人扎疼扎到流血。
亲吻良久,情爱迷离。
我起身把窗关上,又重新躺回他的身边,搂着他的腰握着他的手,我们的“新婚夜”什么都不做,也不敢做。就这样抱着哄着说些好玩有趣的话逗他,逗累就可以睡着了,睡着了就不会去想那些风花雪月,也不会去想洞房花烛应该要怎样对帐成双。
没有高堂含笑在上,亦没有亲朋前来祝贺,就我们两个,对月叩拜,红线牵缘,悄悄的做起了“夫妻”。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这年他29岁,我19岁。
婚后第二年春天,尚书逐渐把家业继续又还给他的父亲掌管,因为他要陪着他的尚书夫人去医院做产检,他们小两口很争气,一下子让温清怀上了双胞胎,尚书成天跑来叫我哥教他煲汤,说是学会了回去煲给温清喝,好给他们母子三人补身子。可无论他怎么学,那手艺还是差得连我都喝不下去,不过他倒是仍乐呵呵的坚持不懈。
我哥说:“难得他一份心。”
言归正传我们也为他高兴,尚书和我们在一起厮混的时候,感觉他比我还孩子气,一点都不成熟,转眼却竟是要当爹的人了。
婚后一年,温清为他尚家添了两个女儿,我们买好礼物去医院看望,那婴儿车里的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奶娃生得漂亮得很,我忍不住想伸手去抱,可尚书感觉像是我要抢他的“小情人”一样,死活不肯。
他说:“你这莽撞的性子,别把我的宝贝儿给吓着了。”却转手把他的其中一个“小情人”抱给了我哥,我在他背后咬牙切齿,酸溜溜的说他:“哟,刚还不给我抱,竟是打起了别的主意,想来抢我的人去给你做女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