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枉我上了两年的古典文学专业,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篇文章。”当着众人的面,弯下腰去搂住他的脖子,眉眼飞起,假装嫉妒说:“你肚子里到底还有多少名篇典故?竟还藏着这么多墨水也不给我蘸蘸,若是不知情的人在场,都还以为你才是学古文学的那一个。”
他谦虚说:“自古以来名篇书籍和诗词歌赋多得浩如烟海,我看过的不过是其中一缕半缕,哪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总之你的学识我是及不上了。”
尚书凑过来,笑着拉开我,说道:“你别气馁呀,俗话说术业有专攻,你以后努力饱览群书,还怕落后了平思吗?”
古文也凑热闹,“就是,孙洙有云‘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你就多看多背吧。”
两个女儿的满月宴,我们自是要出席,可是席间我哥竟几次都托口离开,说是肚子不舒服去去就来,几回,我也不放心,趁他这次起身又出去,便也跟在他身后,本想喊住他,想问他要不要紧,哪晓得他竟是在走廊尽头接起了电话,声音小得我根本听不见他说了什么,他脸色也不太好,匆匆几句便挂了。
回到桌席上,我不问他,他也没说,他就这样瞒着我一些事情,一切神色如常,可不好的预感在我心里越来越强。
说自己肚子不舒服的人,回席后竟不知道拒绝尚书和同桌其他人的敬酒,两杯三杯喝下去,脸颊也慢慢起了红晕来,他平日里胜于克己,几乎滴酒不沾,可到底是什么事情惹得他这么想一醉方休?
看他站起来接别人敬过来的酒,身体都轻飘飘的站不大稳,我起身扶住他,跟古文打了声招呼,便带他出去找个安静的房间让他休息。
“安倾,我想回家。”
刚把带他进到休息房,他眯着眼睛看了一圈,发现这里不是我们的家,便求着要我带他回家,眼里竟有几分黯然神伤。
回到家里,我把他放倒在床上,打水来给他擦脸。他说头有点疼,这是醉酒的现象,又到外面的药店里给他买了“醒酒汤”,哄着他喝下去,才给他把衣服脱下来,扶着他躺好等他睡着了最后才出去洗漱。
我躺在他的身侧,刚想伸手去关灯,他就来拉我的手。
我以为他早已经睡着了,不住惊讶问:“怎么还醒着?”
“一直还没睡。”醉意还没醒完,说话也不太明朗,顿了顿他又说:“开着吧,我想看看你。”
到底是怎么了?我心里越来越不安宁。
“安倾。”他喊我。
“嗯,我在。”
我朝他翻身与他面对面,因为有点微醉,所以整张脸都是红红的,手心也暖得冒出汗来,朱唇微启,挨他太近,能闻到他呼出来的酒香气,眼睛半睁半阖,秋波流转间更是妩媚动人撩人心魂。
我口干舌燥,全身火热起来,支起上半身,用手去抚摸他的头发,喉咙沙哑着,在他耳畔轻轻请求:“平思,我……我想亲你。”
“好。”
我吮吸着贪婪着他的柔软和香甜,引诱着他,嘴唇一分一点的游移在他的耳垂和颈窝的地方,虽然我们不曾做过,但我知道这是他敏感的禁区。
我已经早有了该有的反应,把身体紧紧地挨着他的,轻轻摩擦和刮蹭以此来减轻情/欲。
七情六欲,最是□□难足。
“平思,我……”我红着眼睛,恨不得将他剥个干净。
“我说过只要是你,我都难以拒绝。”
于是褪去一切繁琐和束缚,他把手抚上我的背,抬起头来主动亲我,早已发、情的人,哪能经得住他这般撩拨,欺身压了下去,把他即将出口的婉转动听的声音全部封缄了回去。
抽屉里很久前买好却被放置了太久甚至都遗忘了的东西,终于重见天日派上了用场。
十指交缠来回摩挲,大喘着气,额角上汗渍淋淋,也不肯放过他一丝一毫,胸膛压着胸膛,腿叠着腿,互相给予互相满足。
跨过了心里那道坎,便一发不可收拾,压抑了太久,不知力道轻重不顾时间长短,竟磨得他昏睡过去。
23
下午上完课回家路过蛋糕店顺便给他买两个提拉米苏,是前儿个晚上亲热的时候,他意乱情迷的突然说想吃。
进到屋里,看到他在房间里背对着打电话,我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听见,心里忍不住一阵嘀咕“到底给谁打电话?”咯噔一下莫名的感觉又不好起来。
把提拉米苏拿出来,原本打算给他端进去,突然就听他开口说话了,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听到他和人吵架。
他手拿着电话,气得浑身颤抖,“爸,你就非要这么做这么说吗?我说过了我不会回去,你们不问问我的意见,便私自定下这门亲事,谁同意你们这么做了?谁要结婚谁就去,反正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你明知道我心里的意思,却还瞒着人家姑娘就给定下来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了……”
定亲……原来最近他一直不开心,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竟是在老家已经被定了亲。
……
“别说什么断绝父子关系的狠话,你瞒着别人家里把人家姑娘定到家里去,这种欺瞒就是骗婚,而这种骗婚的行径就是卑鄙。我和安倾的事你们不接受就罢了,那我们离得远远的不来碍你的眼总该可以了吧?断绝关系,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我就做一次不孝子,从此后和你再不是父子,你的事情我不问,我的死活也用不着你来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