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中诸圣何曾见?不请情人却自来。
入山投谒得道僧,求教上师说因明。
争奈相思无拘检,意马心猿到卿卿。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06
陌上新桑又一年。
我哥跟着晋朝回了一趟晋朝的老家。
尚书开我哥的玩笑说:“这是丑媳妇儿要见公婆了啊。”
我哥害羞脸皮薄,无法反驳。
晋朝帮腔:“尚书,你啊操心你自己得了,可别让快煮熟的鸭子都给飞了,至于我们,呵呵呵我这带媳妇儿回家暗地里是见公婆,明面上咱还是不能讲明了。”
我在一旁,看到我哥更羞得脸红。
何以为情?何以为生?转眼又是一年到。
这天元宵节,晋朝回家来,说他刚出完差,公司体恤他让他休假,他便回了老家过年,多耽搁了几天,紧赶慢赶地赶着今天回来和我哥团圆。我哥不以为意,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
三人聊天中,说到我学业的事情。晋朝便问我:“安倾,你明年想上哪儿的大学?想过吗?”
我还没答话,我哥也跟着重复问。“想上哪儿?”
“n大,我只想上n大。”
自从对我哥有了情愫,n大便成了我求学的最终目的。
“为什么?”我哥问我,然后又说:“你从小在这地方长大,去外地上大学,能见见世面长长见识。”
“因为你……你们都是从那儿毕业的。”我连忙把话补全。
我们都没发现晋朝对“我想上n大的想法”而全然毫不在乎的异样。
我仍旧忙于学业,仍旧觉得一切如常,神经大条地没有发现那些不经意的细小的不同。就算晋朝开始一天两天直到连着多天半夜凌晨才回家;就算他逐渐慢慢的在外留宿;就算我突然想起家里少个人,问我哥“晋朝呢,还没回来?”;就算他回答“现在他升职了,应酬多。” ;就算我后来经常问“晋朝有给你打电话说他要回来吗?”;就算他情绪失落答“没有,不知道。”
尽管有这么多“不正常”的时候,我都觉得理所当然。“晋朝那人能说会道,天上的星星都能说得比地球圆,小道消息八卦谣言亦能说得有头有尾难分虚实;这样的人对上是出谋划策顺带溜须拍马,对下是徇私护短顺带左右逢源。他要凭自己一身本事混得风生水起,混得有身份地位,那么应酬陪酒肯定都是少不了的。”
直到……
6月20日,这天……
我哥来学校接我,办理完请假手续后,我们直奔殡仪馆,这一年院长病逝。
丧事操办三天,我哥请假陪了我三天,院长的离开,我还真有点接受不了。虽然自那年我离开了福利院,虽然我一有空就回去看她,虽然我从没像别的孩子那样喊她“院长妈妈”,虽然小时候成绩不好,她老是教训我,打得我屁股开花,但是我知道她爱我,就像爱自己的孩子那样疼爱着我。她养育我,给我一个近乎快乐的童年,对我恩深似海。她是我这十七年来,除了我哥以外的最亲的人。
我不哭不闹,跪在她的灵前,守她最后三天。
下葬后,丧事的一切算是操办结束。
我和我哥回到家,我终于寻回了点意识,好像这三天里差了点什么。
趁着我哥去房间换衣服,我拿起他的手机。
三天,晋朝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也没发过一条信息。
我终于恍然醒悟,终于明白那些“不正常”的时候,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哥近来郁郁寡欢,终于后知后觉地知道他们之间在悄无声息地变化。
以前,我哥陪我去书店,统共来回三小时,我哥那手机都能被晋朝打到没电而关机,怕我把我哥就此拐跑了一样,恨不能在我哥身上安装摄像监控器,二十四小时不分昼夜地看着我哥。
可三天,他们居然没有任何联系。
我哥从他的房间出来,我拉住他就说:“哥……三天了,晋朝没打电话给你,他也没回来过。”
“嗯,他很忙,他要经常开会出差什么的……”
“那他忙什么?你知道吗?”不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