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慵又开始碎碎叨叨的说他粗糙的生活。
“你嫌弃我了。”
“什么?”窦慵愣住了。
“你嫌弃,我年龄大。”谈知面色发红,鬓发都祛湿了,睫毛一抖一抖的,看起来难受极了,又诱惑极了。
窦慵面容有一刹那的扭曲,眼圈都憋红了,想吃人,又不能趁人之危。
人好的时候还能强行亲个嘴,现在病了摸一下都觉得过分。真他妈是一顶一的正人君子柳下惠!
“我不嫌弃你,没有的事。”他凑过去跪在谈知身边,“我从没有过那种想法。”
谈知没听懂他说什么,只说道:“我不老。”
他咬了咬唇,“我年轻着呢。”
窦慵心头重重一跳,觉得那尖头仿佛被一把叫做“谈知”的勺子给挖走了,变得空空如也,疼的呼吸困难。
“你不老。”窦慵实在没忍住,在谈知唇上亲了一下,攥紧他的手,“你最好了,年轻,又帅,又温柔,我最喜欢,只喜欢你谈老师一个!”
谈知闭眼皱眉安静下来。不说话了。
窦慵就跟条小狗似的委委屈屈的在沙发尾巴那趴着,长腿蜷缩着,眼睛全神贯注一眨不眨的盯着谈知的睡颜。
看了一会儿,看人不舒服又把人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跪在床头看他。
淋雨了还没洗澡,好在窦慵已经仔细帮他擦过了,他不敢给人洗澡,怕自己把持不住。
窦慵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成佛了。
他认真的看着谈知,描摹他的五官,觉得心里又疼又软。开始只是觉得这人好看,气质像清水拂过,偏偏五官又生的惊艳,竟活脱脱拼凑成了一股窜进心底的辣。
辣的人心头火热头脑混沌只想犯浑把人给好好折腾一番。
现在是越发舍不得了。
连他皱一点儿眉头,露出一丁点不情愿的表情都觉得自己是罪过,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天啊。窦慵扶额,越陷越深,越陷越深。偏偏人家连搭把手都不肯,这么长时间也不肯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表示。
你这命咋这么苦!
谈知舒服一些,渐渐睡着了,眉宇间也舒展了点。
窦慵这才站起来,揉了揉发麻的腿,去冰箱那看了眼。
什么都没有,他又出去了一趟。
做了点儿红枣莲子粥,化了两块冰糖煮开,谈知刚才没少出汗,这样才能退烧,他于是又弄了点儿淡盐水。
一个近三十的男人,还是个知识分子,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屋子倒是干净整洁,可是一个人到底是太孤单了点。
窦慵又想起那次相亲,又想起了办公室里那个和他每天对坐的女老师,家里还想让他找女的过日子吗?窦慵挑眉,他哪能放心谈老师和别人处对象呢?万一被欺骗玩弄感情再伤心难过怎么办。
自己就不会骗他,自己从来都是真的。安全,踏实,可靠,条件优秀。除了是男的这一条,其他都是顶配。
他在旁边守着,过了大约两个小时,谈知醒了,觉得很热,首先就把被子扔开。窦慵又把被子给人盖了回去,“出点汗就好了,先喝点盐水,锅里有粥我给你端去。”
“不吃。”谈知浑身是汗,难受死了。
他知道是窦慵来了,要是以前可不会有人这么关心他。
“听话,不然我用嘴喂你了。”
“烦死了。你滚,滚出去。”谈知说完又后悔,真怕人走了。觉得自己真的疯了,越舍不得谁就越对谁发脾气。以前生病的时候不这样,关键是也没人看到他这样。
窦慵当然不会走,好脾气的哄他,“别闹了,赶紧吃饭,我做的挺好的。你不吃我不走。”
谈知抬起胳膊挡住脸,无声抗拒,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谈哥,你不吃它我吃你了。”
窦慵把他胳膊拿走,凑近他,“谈哥,你不吃,我就进你被窝把你扒光,然后可劲欺负你。”
“你是不是忘了我以前是怎么欺负你的了?”
谈知皱眉。
“你现在也跟光着差不多了。”窦慵眼里一片清澈,语气却故意暧昧,“我这时候趁人之危对你做什么,你没法反抗吧?”
谈知被他吹过来的热气弄的痒痒的,好看的眉蹙了蹙。
“别皱眉了,就让你吃个饭。”又不是吃我几把呢,窦慵叹了口气,在心里添了句。
谈知迷迷糊糊的,听到窦慵的话,心里就想着其实他巴不得被欺负呢,每次被窦慵亲近,心里就会产生一种隐秘的冲动和渴望,让他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