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点温水去,吃了睡觉。”
“我喝酒之后不老实?”谈知看他不说,自己猜测,“吐你身上了没?”
“没有,挺老实。”
窦慵神色微妙,是挺老实,他没见过谈知这样的醉法,喝多了不哭不笑不打不骂不撒泼不胡闹,可真是独创了一手绝佳的“谈式醉法”——看着你。
不让你换鞋,不让你洗脸,更不让你走。
你必须要时时刻刻盯着他,或者抓着他手,胳膊,哪儿都行,要么眼神接触,要么肢体接触,总得占一样,不让他就用一种非常不满甚至仇恨的眼光去凌迟你,好像你欠了他几吊钱一样,活脱脱一副冤家债主脸。
要不是谈知长得好看,做这幅表情给他看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甩过去几巴掌。
果然人要靠时间去了解,不然哪能看到一向冷静严谨的谈老师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当时饭桌上也没感觉谈知喝多了啊。
他没办法,只能哄着给人脱了衣服简单冲了澡,把人半拖半抱的弄上床,然后在一边看着。好不容易消停了谈知又开始乱动乱抓,他这才发现饭桌上不知吃什么了导致的过敏,赶紧握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不知道过去多久,一阵尿意袭来,自己也喝了不少要上厕所,他想了想,只好把裤腰上的一根绳扯下来把人绑上。
“不好意思啊。”谈知沉默片刻,略略尴尬,说道:“我不知道我喝醉了什么样。”
他以前不敢喝醉,甚至不敢随随便便喝酒,不光是他这个人禁欲自持,还怕哪天一不留神着了别人的道。
这样习惯下来长此以往的,哪怕在好朋友面前也不喝了。
今天,哦不,昨天也不知是怎么了,一来心情不好,二来……可能是知道窦慵在,这孩子不会让自己出事儿,也不会丢下自己不管。
他连老楚老陈他们都不信,偏偏信窦慵肯定会带他回来。窦慵肯定不会找代驾,或者把自己半路扔给别人。
这一点上路何不行。
啧,胡乱比较什么。
疯了,谈知想,这半大孩子是肝火最旺的时候,自己怎么就脑抽这么不设防,好在窦慵也的确没对他做什么。
操!怎么没做什么!衣服扒了澡也洗了,那还不是全身都摸遍了!
谈知脸上突然就一阵烫,热的跟高烧一样。
偏偏这时候窦慵手背触碰上来,有点凉,他猛地往后一躲,脸色由红转黑。
“啧。”窦慵说:“你要是发烧咱就得去医院。”
“没有。”
“行吧。”
谈知动了动手,“解开。”
窦慵走过来,身上橘子味儿很淡了,换成了他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谈知一阵燥热心烦,不知道是不是脖子太痒的缘故,总想做点什么发泄或者转移注意。
“你什么过敏啊?”窦慵问。
“不清楚。”
“你也没吃什么。”窦慵说:“前后一共就吃了三样菜,还两样素的。”
谈知眼皮颤了颤,这厮饭桌上挺高冷,没想到还偷偷关注自己。
窦慵把绳子拿下来,随手绑在了自己手腕上,衬的手腕更白了。
“你拿鞋带绑我?”谈知蹙眉。
真不识货,窦慵看了眼手腕上的黑绳,古驰的,四万多一根儿,绑貌美如花的你也勉强配得上吧。
“不然拿什么?”窦慵说:“我拿别的你更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