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慵出来洗手。
谈知绕过他就想开门出去。
“有纸吗?”
“啊?”
谈知愣了愣,俩人起码半个月没说话了,突如其来的发问谈知没反应过来,第一感觉竟然是受宠若惊。
“有纸吗?”窦慵又问了一遍。
“哦。”谈知有随身携带纸巾和手帕的习惯,闻言直接就去掏裤子口袋,掏出了半包纸巾,直接放在了水池边上。
“等等。”
走到门口的谈知猛地回神,后背“咣当”一声撞在了门上。
窦慵似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把抽出去一片的纸包还给他,“谢谢。”
谈知想说一句不客气,但可能是由于觉得自己丢脸,没说出来,嘴吧动了动,抽走纸巾转身就走。
窦慵擦干净手,把夹到耳朵上的烟拿下来,对着镜子慢悠悠点着了。
谈知走出去,才想起自己手还没擦,是自动沥干的,他呼了一口气,回到自己位置坐下,就见饭桌上的人都齐刷刷的看他。
“?”
“谈老师上个厕所脸这么红?”张远飞说。
“喝多了而已。”楚明翰跟他一唱一和,“不然还能是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我可没说啊。”张远飞嗤笑,“老陈你评评理,每次都是他带节奏然后往我身上扣锅,这行为可不是罚个一两杯就能解决的,起码三杯!”
“三杯就三杯!”楚明翰哼道:“每次喝不过人都找各种借口灌,我早把你看透了!”
陈喜然坐在那喝茶,“你们喝吧,醉了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他说完又看向谈知,“小谈也喝吧,没事儿的。”
“老陈开车最稳当了!”张远飞说:“但是今天不行,今天还有活动呢,不喝酒……嗝,不喝酒怎么助兴!”
“什么活动?”谈知问。
“活动就是……哈哈哈!”张远飞贼兮兮的眨眨眼,“先吃饭,温饱思那啥来着,温饱,哈哈,解决温饱先!”
他们几个围坐一桌,窦慵的位置比较特殊,离谁都很远,两边一个是张远飞一个是楚明翰,一共六个人用了一个大方桌,窦慵就靠着桌角,吃东西也慢条斯理的,不说话。
两头的人跟他聊的时候又什么都能接上,言笑晏晏的。
要不是今天这一遭,谈知还不知道窦慵小小年纪懂得比他都多,张远飞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和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年轻聊起商学来跟相见恨晚一样。
谈知低头吃饭,坐在旁边的周肃挪着椅子就蹭了过来。
“谈教授。”
“怎么?”
“那是你对象吗?”
周肃和他挨得很近,小声问他,跟在咬耳朵一样。
谈知摇头。
“哎,那太可惜了,多帅啊。”
小孩儿,谈知心想,这些小年轻的就一个想法,看着帅就想凑到一起玩儿,他问周肃,“你都和飞哥在一起了,还惦记别人帅不帅呢?”
“人各有志啊谈教授。”周肃说:“人生苦短,活一天就要乐一天,没准哪天突然就嘎巴死了,不和帅哥玩儿难道和丑逼玩儿?浪费时间辜负青春,那不是傻子,是罪人。”
谈知笑了起来,这小孩儿说话挺有意思。
“所以你和张远飞也是玩的?”
“飞叔叔不一样。”周肃脸上的笑淡了几分,“他待我好,我俩在一块儿的时候我不会找别人。”
“所以等他变老变丑了,你还是会不和他在一块儿,去找别人,对吗?”
“谈教授真能抓漏洞啊。”周肃伸了伸大拇指,“谈教授这么一说,我觉得我特别肤浅。”
谈知笑笑,没说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