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额头一跳,赶紧说:“黄色最好了!”
“那就行。”谈知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你会不喜欢呢,还好没买老板推荐的水粉色。”
“……”路何表情有短暂空白,“喜欢喜欢!黄色最好黄色最好!”
谈知放了心,这样的房间看起来异常温暖,他还买了几盆仙人掌和绿萝,把办公桌上的多肉带过来,不过没想到没几天竟然死了。
路何跟他说多肉不能总浇水,谈知有些疑惑。自己放在桌上的多肉好好的,他看有些蔫了就浇点水,再一看就又生龙活虎了,为什么不能浇水,不浇不就渴死了吗?
路何就很笃定的跟他说,多肉绝对不可以这么胡搞。
他不信邪,把死掉的这个拿了回去,第二天就拿回了一盆一模一样的生龙活虎的回来。
路何:“……”
路何目光诡异的看着他。
谈知说:“你这个地方,风水不好。”
“老师,您是党员吧?”
“……我是。”
“那我们不谈风水。”路何说:“你这是有人每天给你换新的呢。”
谈知嘴上说不信,一笑置之,心里却留了神,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他故意把多肉浇了很多水,然后三番五次的找借口偷偷出去,就躲在楼梯拐角偷偷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进去。
直到午间休息时,他看到一个鬼鬼祟祟怀里藏着什么东西的身影闪了进去。
然后他等人走了,进去果然看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一个一模一样的多肉生机勃勃,……生龙活虎。
这段时间窦慵知道自己有意疏远,也很识趣的没有来打扰,两人几乎处于一个不联系的状态。而且最关键的是窦慵没来上课,别说蹭课,课表上的课都没来。
以前导员说过这孩子自己弄了不少生意,忙也是正常的,只不过这忙起来的时间过于凑巧。
正好在他和那个吕明朗通完电话之后。
他不会去用恶意揣测任何人何况一个孩子,自然更不会去问他们之间有没有说什么。
如果窦慵就此放弃他就最好不过了。
“魂不守舍的,下来下来!”
张远飞踢了他一脚,硬生生把他从跑步机上给拽下来了。
“干嘛啊你。”谈知是斯文人,即使是老朋友也不习惯打闹,只好跟着张远飞坐到休息室里。
“聊聊。”张远飞说:“马上五一,咱几个玩玩去?”
“去哪啊。”谈知没精打采的喝着运动饮料,“我不去,我就在家里。”
“没劲死了。”张远飞说着揶揄道:“和小何处的咋样了?”
“就那样。”谈知把饮料盖上,躺进椅子里,把手背到脑后闭上了眼睛。
“睡了吗?”
谈知摇头,“没你那么开放。”
“操,你也不看看自己一把年纪了,碰都不碰他,人家没准心里还得犯嘀咕呢。”
“嘀咕什么?”
“嘀咕什么你自个儿心里清楚。”张远飞说:“做了又不会怀孕,不知道你有什么抹不开的。”
“我没那个心思。”谈知说:“何况没到那一步呢,就是朋友。”
也不是没机会没气氛,几次试图和路何做点什么,刚一靠近总会想起窦慵来,想起那橘子味儿的香水,仿佛在自己鼻腔里扎根了一样。
他也心烦。
非得来招惹自己,现在又跑的这么干净,什么玩意啊。
宁可每天见多肉都不见自己一面吗?
熊孩子就是不靠谱!
“飞哥。”
一个甜甜嫩嫩的声音,雌雄莫辨的。
谈知睁眼,看见一个也就十六七的小男孩儿,一屁股坐在了张远飞腿上,然后俩人就开始接吻,旁若无人。
这是张远飞的私人休息室不假,但自己不还在呢吗?这是干嘛!
俩人吻了个天昏地暗,谈知闭目十几分钟,双耳承受了十几分钟的折磨,快要待不住走人的时候,张远飞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兄弟似的,哑声咳了下,“咳,那个,老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