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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6

    王景宁直打跌:“我真是休假。王晨灏不是要调去北京吗?我趁着还能说上话跑跑关系,在张戈理那儿听到即墨市局这边打电话说举报信的事儿。张戈理让我有空过来看看,我一想反正要休假,索性提前两天。这不过来就碰上芮丹制药这么一档子事儿。”

    戚维扬心想,我要是问你侄子是不是在这事儿上也掺和了一脚估计你也不会说,也罢,解决一桩事一桩。

    既然话说开,也就不存在什么遮遮掩掩了,戚维扬大大方方地说:“我问张书记要过案子的细节,我记得温泉河里的那具女尸死亡原因是心脏衰竭,也符合她有心脏病的情况。我还跟苏笏讨论过,因为两人毫不相关,当时我们都不认为这起案件和史翘翘遇袭的事情相关。可是王晨灏拿来了骆丹的毕业论文,论文背景正是和排污有关。而陈雷……我相信你们也调查了,他所在的公司被兼并的情况。如今又来了这么一通奇怪的电话,也许,这看似不相关的二者其实是一个案子?”

    刘队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确实这两起案件我们刚开始是考虑相关性的。因为距离比较近,相隔时间也不算太远,大家更倾向于这实际是一起案子。然而初步尸检的结果是心脏衰竭,加上……”

    “加上嫌疑人苏笏对这个案子没有作案时间。”戚维扬咂巴了下嘴,几乎没怎么费心把话语中那股不无遗憾的语调去了。

    刘队长没有接他的话茬儿,接着说道:“那么现在综合各方面考虑,我也同意把这两件案子合并为一个——”

    提示音响起,他停下,看向戚维扬。

    为什么不把手机设为静音?这个错误犯了不止一次了。医生在心里咬牙切齿,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装作选择性耳聋,只好认命地从兜里拿出手机,一边还在想要不要若无其事地说“又是中介发的骚扰短信”什么的蒙混过去。

    他的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眨了眨眼睛,举起朝对面的三人晃了一下:“真的是垃圾短信。”

    他觉得这些人会相信他,因为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面部表情比他们更郁闷。

    然后第二条短信提示音响起,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塞回了兜里。

    “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即便芮丹制药的确通过深井排水把有毒废水排到地表深层,这是让一个人消失能解决的事情吗?骆丹的论文以这个为方向,而且这个方向并不是单一的排他性的,因为我们心里清楚,全国大部分地下水都被污染了,而这里关于深井排污的议论也不在少数,既然张戈理都知道了。那么骆丹手里是不是有更明确的、更有杀伤性的资料呢?否则仅凭这一点实在不应该动了杀意。”

    他清了清嗓子:“既然已经参与进来了,我想咱们可以互补。如果有对芮丹排污的进一步资料苏笏可以提供你们,相对的,温泉公馆两起案子的情况我们也想知道。”

    “你们?”

    戚维扬扬了扬下巴:“我觉得应该在门口,听到汽车的声音了。”他看了看王景宁:“和你侄子一起,我猜。”

    手机上第二条短信。

    ☆、番外55

    55

    不像王晨灏,衣服袖子拧着,肩膀上有几块碎玻璃渣滓,手上还有几道划伤,一看就是经过一番恶战。苏笏进来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体面的,至少高领衫很齐整,头发也没有像小王警官一样四处乱翘,不过考虑到他头发的长度,也很难达到就是了。

    “因为车间外墙的数根水管汇成一股埋入地下,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下水管怎么用的了那么多?再细看就明白了,都是从车间走出来的小细管,上端的连接只是空幌子,挡板里面是没有水管的。我们找人拿到了院内设计的图纸,走管的下面根本没有下水管道。这样一来就清楚了,苏笏说那个简易房修的地方奇怪,果然就是为了遮掩打好的地下井。井口只有15公分宽,我用手电筒照下去也望不到头,但是能看到井下有一个很细的管子,污水应该就从那个管子排出去。可惜,就是运气不好,离开的时候被看见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动静。”王晨灏说完,看了看他叔叔,又补充了几句:“不过我们拍了照片,他们赖不掉的。”

    刨去王晨灏的心理表述和感情抒发,还原起来就是:苏笏上午去的时候在制药车间前那片空地的简易房附近发现了纰漏,下午和王晨灏说起的时候两人一拍即合,冒充送货人员进入芮丹,结果发现水管正是从栅栏那头的制药车间埋入后从地下走管,直通草坪掩饰的井口。

    苏笏避开戚维扬的目光,垂着手,侧身靠墙站着,相比王晨灏略显况又介绍了一遍,等于是说给这两个不在场的人听。

    看得出来,这对初出茅庐的小王警官一定很有吸引力,他连珠炮似的问了好几个问题,有些也颇有见地,戚维扬倒也能够理解林齐复杂的心情。

    医生时不时瞥一眼苏笏,看他意兴阑珊地站着,咬着下唇,一语不发。

    王景宁忍不住发难:“怎么?觉得委屈了?不能接受被怀疑了?不说你自立门户的这股探寻的执着和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连洗刷一下自己的嫌疑都懒得做了?那你趁早关张吧。好奇心都没有的私家侦探还干个什么劲儿?”

    苏笏倒也大方,直抒胸臆地“嗯”了一声,听在戚维扬耳朵里特别不是滋味儿。他想解释,但现在这么多人,实在不是合适的时机,可是苏笏看起来似乎真的很委顿,没精打采地,胳膊也耷拉着。他纠结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