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对方怎麽没拒绝自己,他很想知道如果再重蹈覆辙,赤睛是否会因此愤怒。
魔王子仰头又是一饮,酒红色双眼看向身旁的人,吾不曾看过你动怒。语气平淡似是自言自语,显露自身情绪并不可耻,你何必任何事都忍在心里?
已经习惯对方没头没尾的问题,赤睛同样平淡的缓声回道:我将怒气转成叹息,你怎能说我忍在心里呢?睁开半敛的眼,晶闇双眸对上那看着自己的红眸,何况,对你愤怒,只是气血攻心的自虐行为。
或许是习惯他对自己的冷言冷语,魔王子不以为意的耸肩。
短暂的沉默,赤睛接续着方才的话,说我之前,你怎麽不想想自己是否有认真表达过情绪。
吾确实没有表达过任何情绪,因为那对吾而言,尽是多余。视线转回原本眺望的方向,魔王子以酒润喉,情绪虽能明显表露自身的喜怒哀乐,但过於的表达,只会使人受它摆布、无理智的发泄所有,如此便失了它原本不需言传的意义。
不过是一句反问,赤睛实在是很佩服对方真的很能扯,你哪来那麽多歪理?
吾讲的皆是事实。
你这样跟耍嘴皮子有何两样?
差多了,谁能像吾一样如此明白的阐述真理呢?
反正就是耍嘴皮子。
停止无聊又幼稚的争吵,有些傻眼怎会执着在这无意义的争执,两人不约而同互相嘲笑。
之後,沉默再一次充斥在彼此之间
魔王子依旧自顾自的喝着酒,赤睛依旧无所谓的陪伴着,偶而会接过对方递来的酒坛小饮一口。
火宅佛狱永远垄罩在阴暗之中,不知道究竟经过多少时间,不知道彼此究竟沉默多久,在感觉到肩上传来的重量,放空的思绪才稍微回神。
非常无言看着倒在肩上的男人,赤睛伸手轻拍魔王子的脸,对方没有丝毫反应。
谁会想到堂堂的魔王子竟然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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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带回房间安置於床,赤睛还是忍不住的扶额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