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安瑞刚要拒绝,他不想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睡着,谁知看起来老态龙钟反应慢的很的游医竟然出奇灵敏的给他上了一针。
不可抗拒的睡意袭来,安瑞掐着手心试图保持清醒,可是麻药的劲儿已经上来,他的眼睛睁睁闭闭,最后不甘心的合上了。
安瑞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关于过去的回忆。
最初,他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普通人,过着简单的,泯于众人的日子。
突然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陌生的年轻人,他被那个年轻人和自己肖似的脸庞吸引,那人也主动上来攀谈,并与他一见如故,很快成为了要好的朋友。
可是,对方却并不是要和他交朋友,而是要杀了他。
知道那个人经济拮据,他还主动请对方到自己家里住。这却是引狼入室,有一天他正在做饭,那个人趁他不备突然暴起,要杀死他。
安瑞竭力地闪避着,他不知道自己的友人在发什么疯,不断呼唤着对方的名字试图让他清醒一点,可是一点用没有,对方铁了心要杀死他,嘴里还喃喃地说着些什么。
安瑞自然不甘心白白的死掉,在搏斗中抓住了切菜的刀,砍死了对方。
他惊慌失措,不知道怎么处理尸体,不敢把尸体抛在外面,就放到了一间小屋子里并把那屋子做成了一间密室。
因为这件事他提心吊胆了很久,可是一直没有人追查他那个失踪的所谓“朋友”的消息,好像这个人只是一颗灰尘,消失就消失了,不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影响。
就在他放下心,准备正常生活时,又有一个人打着交朋友的名号找上门来,说和他投缘云云。
安瑞没有拒绝,他接受了这份友谊,然后先下手为强,搞死了这个和他面容有一点点像的人,送他和第一个人相伴。
前后脚出现的两个人让安瑞心生警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第三个,第四个,甚至第五个。
这个可怕的念头是一把悬在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让他夜不能寐。只有在装载着两具尸体,象征这他赢过两个人,是活下来的那个人的密室里时才能获得安宁。
安瑞是被一阵臭味熏醒的。
他勉强睁开眼,被那股难闻的气味熏得眼睛酸。
他撑起身体,发现自己居然在一堆垃圾里躺着。
身上的现金不翼而飞,他又没有证件。手上的终端昨夜也被他为了不暴露行踪扯掉扔到了公共厕所。
安瑞举步维艰。
现在的处境都是托那个黑吃黑的游医的福,他吃准了来找自己看病的人不可能向警方报警找回公道,把安瑞的现金全部卷走了,还随手把他扔到了垃圾处理区。
安瑞气得牙痒痒,但游医捏着他的把柄,他如果不想落得两败俱伤就不能回去找对方的麻烦。
思来想去,安瑞想试探着摸回自己家里把现金拿走。
他这也是无奈之举。刚刚犯下了大案,现在警啊方肯定在通缉他,出于谨慎考虑,他最好不要顶风作案,去抢劫或是偷窃,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到自己家里。
现在那一层肯定已经被封锁,邻居们会被警啊方暂时劝走都不在,而警啊方肯定也不会想到凶手有勇气扭转回到案发现场。
除此之外,安瑞对着路过的窗户照过一眼,发现自己的相貌确实和以前不同了。这也是他敢于冒奇险的缘由,那游医不地道,但好歹没有把事情做绝。
安瑞在巷子里缩到深夜,他不敢在早上行动。
等到大街上空无一人时,他偷偷摸摸地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小区。
他观察了许久,确定附近没有警啊察驻守,匆匆上了28层,准备打开自家大门。
也许是太心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