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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莽撞的权利,年长的人却只能承担自己失智的苦果。爱会使人勇敢,也会使人怯缩,你该庆幸你不是怯缩的那一个。

    我说过了,我只爱他,我也只要他,就算我只有十九岁又如何?我不致於连我自己的感情都无能掌握,年龄不是绝对。现在的他不在意伦理或年纪,他相信以後的他也是如此,某些意念是年龄无法左右的。

    那就向他证明你的意念。结束话题,苍轻拍了拍袭灭肩头道∶有机会来日本的话,我免费招待你们,再会。

    接著,苍宽拓的背影消失在机场大厅,只留下最後那句咒语般的话,在袭灭脑里回荡。

    ※

    窗外的落雨声拉回袭灭远杨的思绪,他收拾纷乱回忆,抬眼看向大门,一抹蓝影恰巧推门而入,袭灭对著蓝影,绽出属於少年时期的腼腆微笑。天子。五年不见,天子不但没有老化的迹象,还益发耀眼美丽。

    我们约30分不是?你在这等多久了?在袭灭对边入座,天子举手招来服务生,点了几道他爱吃的法国小菜和一杯卡布其诺。

    没等多久,快一个小时而已,瞄瞄挂钟,袭灭在心里补充道。因为想快点见到天子。在他心里,天子远比一步更像他的父亲,他打小就对天子怀有一股敬畏与孺慕之情,而天子也是一步扶养自己时最大的助手,从小他只当一步是自己最亲密的人,却不是高高在上的长辈,然而对天子则是亦友亦父的情怀。

    五年没见,你又更成熟了。喝了口茶,天子搁下公事包,打趣问道∶要先谈公事吗?还是要谈他?

    ┅┅他过得好吗?

    还不错,别看他外表文弱,他的坚强是世间少见的。见袭灭脸色古怪,天子复道∶他没有因为失去你就失魂落魄的你很失望吗?

    不是。虽然不很明白自己的心情,但他肯定绝不是天子说的那样。

    上回来去匆匆,加上那时我自己的心情也很糟,所以没能和你谈到什麽。五年前,妻子生产第二胎时难产过世,儿子也未能保住,他陷入空前未有的低潮与哀恸,必须镇日沉浸於工作,将自己累得什麽都无法多想才有办法入眠。恰好,公司当时正策划与旱魃创办的艺术学院进行合作,一方面举办一场综合艺术展打响该所学校在台的知名度,一方面由旱魃从学校中推举数名志愿的菁英进入自己所属的企业进行为期两年的无偿服务见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