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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一帐棚内,华衣的白发人端坐在中,耳边听着一名老者叨叨絮絮报告着这一季的利润盈余,但心思却悄悄飞至外头的骚动。

    咳咳,经天子少爷,上回您从西漠带回的宝石可都是上品,在市场上卖到挺好的价钱呢。老者的轻咳声总算拉回者有些恍神的美俊青年目光。

    老者对这小夥子可真是佩服不已,过去虽然知道西漠盛产着宝石,但一直不敢跟对方交易。一来是苦於无人能和那些个异邦人打交道,二来也是怕教人给骗了,落个血本无归的惨况。自从这小夥子到来,这些问题通通解决,小夥子还真是有一套。

    好东西,人人爱。经天子随意敷衍了一下,几日的忙碌让自己已显疲态,偏偏这老头还一直在耳边念着,再看看外头那热闹轻松的情景,眼神不觉沉了下来。

    对了,经天子大人,您也好些日子没到小老头家去走动走动了,我那孙女可念您念得紧啊。绕了一大圈,老者总算说出此行最终目的。无奈轻叹,这小夥子很多方面都挺精明的,可偏偏在男女方面迟钝的要命,都暗示明示他好几回了,就是不开窍,宝贝孙女的爱慕可真是吃足苦头。

    念得紧……,赫老,多谢您的美意。在下家有悍妻,您忘了吗?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忘了上回被某人整得多惨吗?

    你们中原人不都是兴着金屋藏娇这一套?咱们边境的姑娘,要的就是个有能力的男人护着,可不会去在乎你们中原人说的名分啊这些麻烦的。以後谁能产下一儿半子才是坐大位的人选啊。

    瞪着走入棚内的红影,经天子在心中感叹着,护着一个已经很累了。谁还会再给自己惹麻烦。

    以为对方的沉默是在考虑,赫老继续鼓吹着,年轻小夥子,别害臊啊,我家孙女可是这芳玉村的第一美人。啊!白亮亮的薄刃就这麽在眼前晃着,吓得他浑身冰冷打颤着。

    吾倒是好奇,汝家女儿有啥本事啊?赫老,汝似乎忘了上回吾给的警告了。冰冷的嗓音伴着鬼魅的笑容,红色长发轻飘,此等阵仗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夫……人息怒啊。中原的女人不是都足不出户,怎麽会在这遇上这夜叉?

    他可没忘了上回要孙女儿同经天子大人敬酒,那碗温酒不知何时竟成了浓醋,呛得众人泪水直流,还有在北风呼呼的夜晚一家人裹着破碎的帐棚布度过一夜的惨剧。这人根本就是只笑面虎、母老虎。

    那个夜里,他一家老小就这麽眼睁睁看着经天子大人在一阵天旋地转後便落入这婆娘的怀里乖顺的任她吻得晕头转向的模样。时代变了,中原人现在流行女人对男人宣告所有权吗?

    出去。红发人言简意赅打断赫老的天马行空而後就这麽冷视着他连滚带爬离开帐内。

    任对方将自己往他怀里放着,经天子好奇看着神色依旧不佳的爱人,不怀好意笑着,你不回去顾你的疯言春秋跑来这儿做什麽?

    是风檐春秋,汝不要再乱改名了。想起关於疯言春秋的传言,他就满肚子的闷气。说什麽,疯言春秋有对夫妻,英挺的男主人财大势大,可怜却有个美丽的悍妻,将丈夫管得死死,自己却在外头吃香喝辣,过着贵夫人的好日子。另一个版本更扯,精明能干的女主人,日日夜夜在外头为在家吃软饭的文弱丈夫打拼劳累,嫁夫如此,真是不幸。

    一想到那些疯言疯语他就欲哭无泪,难怪玉听到些传言时,笑得将他的风檐改成疯言了。噘嘴抗议,为什麽吾都是那种败家子的角色?明明宝石监赏这些劳心劳力的工作都是他在做而且负起保护美丽妻子的责任也是他耶,他哪里是文弱吃软饭的书生啊。

    风言风语有什麽好计较的。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暖暖的体温真是适合小憩。

    吾发现,召奴说得对,所有的可是到最後都会变成没事。光要顾着汝,吾就没时间可是了。不抱紧一点,真怕汝让那些豺狼虎豹鬼给吞去。

    怀中人为这样简单又笨拙情话轻笑着,他想着乾脆再落井下石好了。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後为大。你的正妻之位可真是要岌岌可危了,我看你的肚皮要争气点了。

    玉,汝、吾都是男子无法生育。吾也不想有人分去汝的注意力。

    经天子偏着头思索一会儿,悦兰芳则是冷汗涔涔接受着那不怀好意的打量。

    不知道阴阳双册上的功夫打在你身上有没有用?变阴变阳,不知道身体的构造会不会变?

    玉,吾等这样就好,此生已经足够了。语毕,便热烈吻住那还要说些什麽红唇,说什麽也不能让他真的将自己变成母老虎,不平凡的人生走过一回就足够,不能再复杂。

    尽情回应着那诱人的挑逗,沉醉之前天子想着,人生最有趣的地方就是,意外常常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发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