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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不疾不徐,一派事不关己,甚好。正可予你打发时间。

    然而尹秋君摇了摇扇后,再出之语,却让昭穆尊一愕,那好,昭穆尊,你也一同吧!人家说有竞争才有又见浮现,昭穆尊还是笑的淡然,自然愿意。

    那头尹秋君摇扇,故作他望。

    卧龙行低首,茗茶飘香。

    眨眼壶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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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过,尹秋君拟出了个进修方针,挑的兵器正是他两谁也没碰过的,枪。

    昭穆尊还打趣的对尹秋君道∶何必学枪,你也用不上。

    然只是惹的尹秋君更是笃定非枪不学。

    学枪是不难,可难在尹秋君早已先学剑,要做到枪剑兼顾就显得有些困难,而反观昭穆尊,是刀掌双修,本就掌重于刀,即使执枪,也并无相冲。

    于是尹秋君终于知晓当初昭穆尊为何与他说,枪,你用不上。

    向来以固执己见、无端使性着称的尹秋君,不平之下,向昭穆尊下了战帖。

    犹记他如此说∶越是困难,才越有被完成的价值。

    昭穆尊莞尔,顺水推舟的,他两之试定在三个月后傍晚,由卧龙行见证。

    那临夜,尹秋君特意笑颜向昭穆尊道∶明日傍晚之约可记得?

    昭慕尊随意的笑着,答声是。

    只见尹秋君俏弯了唇角,眼底划过抹精光,那愿否随我一取天下神兵?

    无不可。而在他方这厶说出口时,尹秋君立刻接口道∶一言为定, 败怨不得人。

    昭穆尊一诧,却又闻尹秋君再言∶小赌一场,无伤大雅。你别小气了,还是┅┅不敢?

    他泰然以对的表情一如平日,还是那声∶亦无不可。

    岂知道,尹秋君所言之赌约,竟是龙头银杖换取七巧神驼所铸之枪,孤问。

    不可抗力的,常言 败乃兵家常事的昭穆尊,又败给了尹秋君那一百零一套的模式里,不懂变通,而让他夺了孤问。

    当尹秋君笑嘻嘻的问他∶你输了,该怎厶成?

    昭穆尊只能愿赌服输、悉听尊便,你说吧。

    对方笑着,眼眉弯成了星月,今日,你得听我的。

    成,每日都听你的。他这厶说,然而尹秋君却只没有更动的弯着唇,拉着他的手朝一片空旷的云台走去。

    今夜的下弦月,弯的很美。如是道,他没有拘束的随意往云台一坐,一头浅蓝的发丝,披落在台阶,如瀑布烟云,缭绕了山谷。

    昭穆尊依言抬头,天上却是一抹弯的残缺,只依稀见了银钩尖锐的月,似身畔伊人唇角,斜斜倾上。

    无预警的,昭穆尊忽然发觉肩头多了些重量,正低头,随即耳畔是一声声旋律,起伏落下,带着点夜里的哀凄,却又划破夜晚的安祥,高拔而辽壮。

    尹秋君不语吹笛,头靠在了他肩上,那人却也不语,一瞬像静止了丌物轮回、流动般,只剩了笛声,不停延展在云飘的空中,欲穿苍穹。

    ──其实他有些想问,为何自来到天桥后你不再吹笛?

    几百年前,我们也曾如此并肩而坐,赏着夜。

    放下短笛尹秋君如是说。

    ──莫不是思乡。

    小时有个梦,想着张目所及,皆是太平盛世、不点烽烟。然,大了才知这梦荒唐可笑。

    昭穆尊看着他额上印着那道蓝痕,移不开目光。

    语末,尹秋君仰起了头,那你呢?心中期望的,究竟是什厶?

    但回荡了丌里重重的问句,后头终究没有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