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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的肌肤相触,苍把自己挤入了他紧致的身体,冲击、疼痛、快感交杂在一起,未经润滑的身体痛楚让翠山行紧咬下唇,只让微弱的呻吟吐出嘴唇,本来的推拒渐渐变成了欲拒还迎。清秀的脸庞泛起情欲的粉红,如同火烧的热从身体深处燃起,苍双手直接穿过他的膝盖,将他两腿架空,让欲望在他的身体内无情地穿刺。

    小翠,你记得我跟你说过什麽吗……苍的动作像是带有魔力一样,让他从深处颤栗起来。你进了门,就是我家的人了……

    苍的愤怒带着强劲的力道,翠山行神智逐渐模糊,颤抖的身体却迎合着苍冲撞的节奏,任由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淹没自己。苍每次的贯穿对他来说都像是一场折磨,却又渗杂了丝丝快感在其中。

    那些地方……以后没我的允许,你不可以去。愈来愈回复成平静后,身旁之人早已昏睡,苍却异常的平静,拉过被褥盖在翠山行赤裸的身体上。

    似乎有些什麽界线被打破了,把心里坚如磐石的墙撞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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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山行醒来的时候,入眼是熟悉的床铺,正是自己的房间,而身上却如痛得如受了一场酷刑,只能倚靠着墙壁坐起身来。昨夜错乱的记忆排山倒海地涌来,只觉一阵苦涩和羞耻占满了胸口,不由得难过起来,竟有想哭出来的冲动。

    婢女听见房内的声音推门而入,恭敬地把梳洗的用具捧进来,却不敢抬头多看一眼。昨天苍少爷把少夫人抱回来的脸色十分可怕,只交代了一句:看好他。那时她瞥见了翠山行颈上的点点红印教她不敢再多看,应了声是便退下去了。

    翠山行藉词身体不舒服休息了几天,本来他还担心苍来找他,然而这几天苍却近乎销声匿迹,下人说他出趟远门做生意去了。

    白雪飘的事当然暪不过苍,他被苍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外加禁足半年。翠山行之前在抵押店所卖的衣饰在几天后全被送回来。至於玉婵宫,听说她换了另一个身分回到祸皇身边,她后来怎样翠山行也没有兴趣打听了。

    他和墨尘音相交如昔,两人的友情并未因为这件事而变化。墨尘音只道赭杉军不知在哪里把他之前变卖掉的东西拿回来,也没个解释,拿回来的东西放回原本的位置里就算了。

    翠山行在望天古舍的园子里卧着,思绪也随之愈飘愈远。

    也许他和苍……这样就一辈子了。

    小翠,嚐嚐看我新作的点心。墨尘音把一盘桂花糕晃到翠山行面前笑道。

    翠山行每次看到墨尘音的笑意,便觉一阵暖意,回了个浅笑把点心放到嘴边慢咽细嚼。味道刚好,滋润松软,香甜得来又不会太腻。

    墨尘音做了个鬼灵精的表情,带点期待地说:赭杉应该会喜欢吧?

    他哪有什麽不喜欢?翠山行笑道。只要是墨尘音递上的,哪怕是毒药,他相信赭杉军也会照吃不误。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墨尘音道是赭杉军回来,进来的却是两道人影,一人自是赭杉军,另一人却是翠山行熟悉的那人。

    翠山行心里震了震,不敢看向苍,咬了咬唇别过头去,心里素来晓得苍和赭杉军交情要好,却不料苍会随他一道回来,拂了拂身上的花叶站起身来,对赭墨二人略略欠身道:打扰这麽久,是时候告辞了。

    赭杉军身边的苍淡淡地接话道:我来接小翠的。

    苍浑然天成的态度彷佛他跟小翠早已约好时间,适时来接回他一样。墨尘音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不寻常,也不点破,与赭杉军交换个眼色,得到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轻道:那便不送两位了,小翠有空多来找我吧。

    这是自然。翠山行回以微笑,便随苍方向走去,苍脱下大衣披在他身上,两人就双双离开。

    出了望天古舍,苍只道还有事要回商行,便与翠山行分别,翠山行紧了紧苍刚披在他身上的大衣,望着远去的马车,轻叹一声,便上车回到天波浩渺,心中零零落落如随风飘散的花。

    后记:

    在这里解释一下,玉婵宫从头到尾都不是好人,楚楚可怜是装出来的。

    接近白雪飘是另有目的,小翠和墨尘音去赎她却并非在她计划中,她最后无论如何都会回去祸皇身边。

    至於赭墨……我也觉得很甜 _为什麽写本命反而甜不起来(掩面逃)

    下章的剧情,相信聪明的读者们已经猜到了。

    第七章

    和苍这个不冷不热的状态,已经快两个月了。

    翠山行在玄宗家如鱼得水,深得玄宗上下各人喜爱,唯独是苍与自己距离由亲到疏、由热到冷到不可触及,心中不免惆怅。

    翠山行这几天繁忙於商行的点算,奔波了几回,身体不大舒服,也未曾放在心上,好不容易忙碌告一段落,婢女捎来夫人的口讯说希望与他谈事情,翠山行素来视苍母如己母,也就匆匆赶去主厅。

    刚进门喊了声娘,夫人便遣人奉茶招待,先是客气地慰劳翠山行这几天来的劳累,押了口茶,才慢慢地提到玄宗子孙嫡传之事。

    翠山行心思剔透,早已料到夫人尤其关心这事,只是恳切地回应数句,斟酌着该如何回答。

    见翠山行应对得体,对此事也不过敷衍,夫人也不再绕圈子,语重心长道:小翠,你和苍儿的事,当娘的又岂会不知?

    翠山行心中苦涩,又不愿向夫人言明,只是被当面道破与苍的关系,只觉一阵难堪,默然不语。

    夫人对翠山行本就喜爱,又怜惜小翠温和大体,但始终对孙儿的执着念念不忘,轻轻拍了拍翠山行的肩,安慰道:小俩口偶尔有些口角,本就平常。可你们夫妻是当一辈子的,总不能这样下去吧。苍那性子我自是清楚,也许他不解温柔,你别放在心上,找个机会与他合好,多为以后打算吧。

    翠山行一言一句听在心里,却是无奈,独守空闺的滋味又岂是好受?以前他习惯一个人也没什麽,可嫁过来之后与苍曾欢好过一阵子,现在又弄成这个局面,也非他所愿。他和苍不是口角,也非情侣偶尔的争吵,现在回想起来整个事情,确实觉得自己处事上未够成熟,但也不知道怎样修补的苍的关系。

    夫人押了口茶道:你也知道,我们玄宗是嫡传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