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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景,练到现今已是脸不红气不喘地可以站侍在一边,看着自家老爷与夫人为了一碗补汤僵峙一个时辰。

    翠山行自从肚子大了以後,便被苍盯着管着,不给插手家里大小事,翠山行闷得不行,看书外,便只埋头着给孩子做点衣鞋衣袜,绣的都是些雅致的草木花鸟,翠山行素来极少碰手这些女红,只实在闲得发慌,只好做些来聊做打发。苍看了喜欢,跟翠山行讨了个帕子,翠山行瞥了苍一眼,隔日便给了苍一只帕子,苍喜孜孜地展开来看,只见得帕子边角绣了只松鼠,捧着个松果咖兹咖兹地吃。

    临盆那日,苍始终坐在床边,紧紧握着翠山行手,十指交握。

    孩子是龙凤胎,大的是哥哥,小的是妹妹。

    孩子出生的时节,正好是秋日,菱角正产。哥哥归给苍家,叫苍思,妹妹归给翠家,叫翠菱。翠菱生得与翠山行一个样,极得苍怜爱;苍思七分像苍,三分像翠山行,从小便老成,翠菱哭时,他是一声不啼,害翠山行常常要以为苍思害了什麽怪病。

    婴孩满月时,苍家与翠家一起请吃酒,来客甚多,苍与翠山行照应了一巡,便退到後边去看顾两个娃娃。苍抱着翠菱,灯火下看向翠山行,翠山行正给摇篮里睡着的苍思拍背,看见苍的眼里火光荧烁,冉冉一片温情。

    当年,我看到你时,你也是这般大。

    翠山行低头看着翠菱,眼眶不知为何地微湿,抬头看向苍,微微一笑,我早不记得了。

    苍轻轻搂过翠山行,在唇上柔柔印上一吻。

    不要紧,我记得。

    庭院几深,荼蘼开过,花事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