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还说害怕底下的死人骨,如今还惦记上种树了。”
四喜站在一旁看她忙活,笑眯眯的打趣她。
阿俏擦擦汗,手上都是泥,“我也就试试看,长得好还是长不好都另说呢。”
阿俏是个虎的,寻常女子经历了那么多奇怪的事,怕是早就吓得不行了,偏生阿俏不把这些放在心上,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可这不代表婉枝便不在她心里,山洞洞里那些被做成的傀儡就没有吓着她。
她只希望,她的季然好好的,她老爹说过,这世上的事儿千奇百怪的,天光村里可看不到多少,以后若是出去看见了,可别惊讶,不然别人要说你土的。
她老爹总是有这些奇奇怪怪的理论,她当时不在意,却没想到真是听进去了。
种完树,也到了快开门的时候了,她回到房间,等着薄荷来为她上妆。
刚进房,就看见尊主坐在她床边,手上把玩她从天光村带出来的傀儡。
她冲了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小傀儡,护宝一般护在胸前。
尊主没有生气,见她如此忌惮,只好问她一些别的事,“月娘教你的,可曾记住了?”
阿俏闻言,也不说话,如果说没记住,他会不会打她?
尊主见她不说话,只好又换了一个问题,“梁州,是不是同你从前待的地方不一样?”
她想了想,“确实不大一样……”
果然同婉枝说的一模一样,梁州比冀州城好上许多,物产富饶,地方也大。
不过她还是想等找到季然就回去天光村,她家的田不会被谁家占了吧……?
又或许长了草?
尊主见她心不在焉,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瞥见旁边放着一只男人的靴子,似乎还没做完,针脚歪歪扭扭的。
他拿起来摸了摸,还未等他问,阿俏就自己说了,“这是做给阿然的,我针线活不好,以前总觉得将就着穿就好了,如今正好有机会练练。”
她面上还有些高兴,“我想,等我多做一些,兴许针线活就能好起来,到时候阿然传出去,就不会被人笑了。”
“到时候,他做他的傀儡,我就在旁边给他的傀儡做衣服,嘿嘿嘿……”
她怀中抱着小傀儡,自顾自的笑起来,傻里傻气的。
尊主顿住,靴子的脚边有一个熟悉的字眼。
——然。
“我今天是来告诉你,上次给你做的傀儡,不能给你了。”
阿俏大叫,“为什么?”
他明明说等自己表现好一些就送给自己的,到时候自己也好睹物思人……
“月娘教你的,你都学不会。”
阿俏委屈,“我会学的,我很快就能学会。”
尊主隔着面具摇摇头,“不必了,那只傀儡做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