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苏怆霍然而起,他一把拉开裹在女人身上的被子,将沈芸压倒在床上,凑的极近的去观察沈芸胸前的那颗如痣般的黑点。又不满的说道:“你问路就问路,干嘛把胸口露出来。”
沈芸一脸的冤屈,恼道:“谁露胸口了,是那个苗人的背篓不小心碰了我一下,我从来不对男人做这种事情……”
她突的想起来,现在压自己身上的男人,不就在昨天欺负过自己么,而现在又如此轻薄。沈芸又羞又怒,不由啪的一下扇了苏怆一个耳光。
苏怆抬头一怔,他何时被女人打过,便下意识的反手一掌朝沈芸打去。沈芸吓的闭上眼睛。苏怆那手却堪堪在沈芸失血似苍白的脸庞边停下,他想想本也是自己先不对,便无奈的叹口气,又将被子给她盖上,低声道:“小笨蛋,你已经被人下了蛊。”
沈芸的双眼眯开一条缝,偷偷的望着苏怆,忽的脸上一红,语气略略平缓道:“什么蛊?是什么东西?”
苏怆转过身,昂然望着窗外的急雨,缓缓道:“蛊是一些异虫的结合体,下到人的身上后,会起到不同的作用,那个苗人应该是蓝蛊部落的蛊师。不过,很奇怪,据我所知,这个部落一般不会对普通人下蛊的。”
沈芸的脸色变了,开始有些恐惧和恶心,她一手在被子里摸着胸口的黑点,一边急道:“他在我身上下了虫子?是什么,会怎么样?”
苏怆轻轻转动鬼蛇戒,淡淡道:“你中的是四季蛊,是很恶毒的法术,蛊在你身上呆了一个季节后,就会破体而出,到那时候,你的胸部大概就不存在了。”
听了这话,沈芸的身体竟隐隐有些哆嗦,不过她声音却还强撑着:“我……我才不怕呢,危言耸听,哪里会有这种东西的。”
苏怆目光回转到她身上,似笑非笑道:“也是,反正你的胸部也不大,没有了也没什么。”
沈芸被苏怆这么一刺激,眼圈竟红了,她脸色冰冷下来,转身躺下说:“我死了也和你没关系。”
苏怆看她昨夜之事的气倒是消了一半,便也正经起来,拍拍沈芸的肩膀道:“四季蛊是用四季虫子和四季药草随意搭配出来的,一共有十六种变化,每种变化都有不同的解法,如果解的不对,会造成很大伤害。我明天就带你进天门坎,去找蓝蛊部落,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沈芸侧着身子,语调绝然的说:“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的,我跟着你,只是为了救沁儿。”
苏怆苍然一笑,他却也在沈芸身边躺下,淡然道:“从现在开始,你一步都不能离开我,吃睡都要在一起,否则蛊有了变化,谁都救不了你。”
沈芸不说话,不动,根本没有理会的意思。
苏怆顿了顿,又幽幽道:“玲玲走了。”
“啊?”
这话却让沈芸惊讶起来,她转身,想问苏怆此中详情,可苏怆却双目紧闭,仿佛已经睡着了。
苗疆天门坎,是在南方群山之中,一个极其神秘的地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