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郑方天消耗一些力气,摆出一大公无私的模样。
郑方天躬身一礼:“谢瑞王殿下赏识!”回头看着齐远:“齐将军请!”
齐远从架上抽出一把大刀,看着郑方天:“郑将军请选择兵器!”
郑方天摇头:“与齐将军对垒,何用兵器?”
齐远大怒:“你敢瞧不起本将?”
郑方天微笑:“请!”竟然并不否认。
齐远大怒,一刀直劈而下,郑方天身若飘絮,好象被刀风带起一般,早已飘向一边,齐远大刀展开,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猛似一招,招招不离郑方天的要害,但郑方天身法展开,比他的刀更快得多,而且人影潇洒无比,口中还有不停地戏弄他:“差了一点!向左一点!再快一点!”
齐远愈怒,刀风呼呼,一团白光将郑方天围在核心,众人纷纷叫好,大皇子微笑:“此大刀法如此娴熟,更难得的是臂力也如此之强,打了这半天还没有一点后继无力的样子,地确是一员虎将!”
段尚书微笑:“但这位郑将军武功更高得多,赤手空拳在他刀下丝毫不露败相,凤霞国有此良将,我皇之福!”
他和大皇子一唱一和,太子平静地听着,不露声色,心里却在暗暗发愁,此人绝非军中之人,明显是一名武林高手,不知如何被皇兄调入军中,来此图谋大将军之位。
他如此武功,今天这场比武最后地赢家只怕非他莫属,自己也曾想安排手下的武林人士进入这次比武,但军权在他手中,对自己又是防犯极严,难以得手,妹妹安排的那个人是因为有父皇的圣旨在,他没办法拒绝,但偏偏这个人看来又没什么本事,难道任由皇兄再增加一个得力心腹?这位大将军可以上金殿议事,如果是这个人成功,他自然会帮皇兄到底,也与自己作对到底!
突然,一声大喝,一把大刀飞出三丈外,齐远一声闷哼,退后三步,嘴角已有血迹,郑方天神色依然平和,微微一笑:“承让!”这最后几招没有人能看清,但落在龙飞羽眼中去清清楚楚,此人在大刀砍来地瞬间,手臂一转,曼妙无方,在他的手肘上一托,齐远大刀飞出,跟着他一掌印在齐远的肩头,这一掌主力极沉猛,齐远的右臂已无法抬起。
大皇子微笑:“本王本来想让这位姓郑的消耗一些体力,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战斗,现在请太子点将!”
太子面无表情地说:“我看这位轩辕将军刚才在马上连胜两阵,胜得极其惊险,估计武功有限,就让他休息一下吧!”
龙飞羽默默退下,郑方天看着他微微一笑:“轩辕兄运气实在太好!”
龙飞羽淡淡地说:“郑将军武功高强,不需要运气,小弟武功低微,只能靠运气吃饭了!”
郑方天微笑:“轩辕兄不用客气!你是太子殿下关照地人,待会如果与本将对阵,本将决不会伤你!”
龙飞羽平静地说:“何必客气,在下武功虽然不怎么样,运气实在不错,如果万一在比试之中,郑兄一个失手,岂不前功尽弃?还是别留情为好!而且,太子殿下也并非关照在下,只是认为在下与他们四个的武功不在一个级别上,打起来没什么好看!”
另外两对同时厮杀起来,这一番打斗与在马上比拼完全不同,四人长刀纷飞,喀喀连声,金铁交鸣之声传出老远,这一番狠斗比之马上更凶险万分,在马上是一个个回合地较量,一个回合之后,马跑出老远,再重新回头组织第二次进攻,而这时在地面疯狂攻击,招招相连,招招狠、招招险,这些人的铁血军人的血性显露无遗,后面的一对刀扬起,有鲜血飞溅,也不知是谁伤了谁,但没有人呼痛,也没有人停下,终于,黄衣将领一刀下去,黑衣将领抬手一挡,啥地一声,大刀回落肩头,这股力量如此巨大,黑衣将领被这股大力冲击之下,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颈上一凉,长刀已架在头部。
另一边也到了白热化,白衣将领一刀劈开红衣将领的锁骨,伴着一声惨叫,长刀落地,马上有几个人冲进来将他抬出,尘埃落定,剩下五个人,龙飞羽、郑方天、万天成和满身鲜血的黄衣将领洪人清和白衣将领任勇。
场中还有五人,黄衣侍者念道:“最后一个环节共分三场,兵法、弓箭和比武!现在先比第一场,兵法!由兵部尚书段人人提出问题,几位将军现场作答,答得正确者过关,答不出来或者答错者出局!”
居然还要考试兵法,这一点公主没有提到,但这却是极有必要,大将军身手如何其实还是次要的,带兵打仗者首重兵法,只是这人没有说这个答案如何评定,龙飞羽心中没底,如果是由兵部尚书来评定,估计会有主观偏见,何况这郑方天肯定是大皇子的人,如果尚书也是他那一派的人,要问的问题想必他早已熟知,而且答案的最终评定也是他们,这是一场没有标准答案的问卷。
大皇子说:“经过四环的角逐,剩下的五人都是军中豪杰,三场比试下来如果再增伤亡,本王不忍,经太子殿下批准,这个环节之前,给五位一个机会,如有自愿退出者,官升一级!”
场中极安静,四周的将士目光中都露出艳羡之意,在这样的场合出一个大大的风头,然后官升一级,风光而退实在是大大的美事!
五人相互对视,洪人清终于一步站出:“本人退出!”他伤势也颇为严重,肩头一直在流血,已经染红了战袍。
黄衣侍者点头:“请洪将军去那边坐下,包扎伤口!”
任勇沉吟半响,终于也走出来:“本人也退出!不为别的,只因为本人实在不擅长兵法!”也在洪人清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