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喷薄的红日,自崇山峻岭的山头奋力跳出,艳丽的朝霞映红了天空,照在十万汉军将士的脸上,无数黑色的瞳孔,在温柔地晨晖中流光溢彩。
祁山整军三日后,统称镇远军,兵分五路先后向贺兰山一带的陇西长城进发,先锋军、右路军、中军、骑兵团、神机营各列其阵,左路军的人马驻守在贺兰关修建防线,不在队伍之中。
五路军相隔两里有余,铺天盖地,如泰山压卵一般自祁山出发,一路向西,旗幡招展,鼓号齐鸣,兵甲铮亮,士气如虹。
只见龙天羽换上了一身黄金战甲,金光闪闪,由于游龙剑过重,背在了身后,剑鞘斜插,剑柄龙身蜿蜒,再配合他的英俊挺拔的身形和半个剑圣气势,威风凛凛,状若天神。
两万中军在汉王的气势影响下,个个雄赳赳、气昂昂,腰骨挺直,充满了征战沙场的热血气势。
龙天羽见身旁坐骑上的张良造一脸沉思的样子,问道:“太傅在想什么?”
张良正在沉思,闻言转首望向汉王,说道:“我军与匈奴对比,在人数上,我们不占优势,而且对方全是骑兵,可攻可退,咱们无法追击,主动权掌控在匈奴手中,对我们很不利,何况我军战线延伸过长,匈奴骑兵机动灵活,又无后顾之忧,可随意带兵抵达贺兰关下,只要突破了贺兰关,就剩下长城一关了,一旦城关失守,陇西大地就要遭殃了。”
龙天羽点头道:“所以我已下令在贺兰山的入口,设下贺兰关,以此阻挡匈奴大军,我军兵力过少,如果在草原上设防,自西向东,绵延数百里里,稍一不慎,便可因一处而溃,自此沦为万劫不复之境,坚守一关,任匈奴攻势再猛,也要付出更大代价,拼的就是耐力和伤亡,看谁先抗不住,哪一方就会先退败下去。”
张良赞同道:“汉王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提前布局,或许我们能拖住匈奴,然后逐一击破,在强的联军,都不是一个整体,他们之间肯定有很多弱点和漏洞,咱们可以分化瓦解这支联军,或者派奇兵偷袭他们的后方,让他们收尾不能相顾。”
龙天羽微微点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如果能用谋计和外交击溃敌军,当然最好,可眼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阳谋都显得苍白,必须要以牙还牙,正面抵抗住了匈奴的疯狂进攻,才有后话,否则奇兵和外交使者还未等抵达敌军后方,这边就亡国了。
策骑在旁的墨兰默默地盯着龙天羽,看着他沉思的神态,不知为何,深深地令她着迷,男人在专注思考的时候,无论皱眉神情还是深邃的目光,更有魅力!
“难怪连淳于婉儿、李月瑶那等才女都倾心于他,还真有他与众不同之处!”墨兰眸光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晶莹的脸颊在辰暮里闪烁着柔和的光辉,路途颠簸又长,她却觉得这段时光无比静谧快乐。
…………
贺兰山脉位于河西边界与大草原接壤之地,北起巴彦敖包,南至毛土坑敖包及青铜峡,山势雄伟,若群马奔腾,匈奴语称骏马为“贺兰”,故名贺兰山。
山脉接近南北走向,绵延五百里,宽约六十里,山体东侧巍峨壮观,峰峦重叠,崖谷险峻,向东俯瞰黄河河套和鄂尔多斯高原,山体西侧地势和缓,没入阿拉善高原。
十万镇远军陆续抵达了长城下的边戍军营,站在长城头就能眺望不远处的贺兰山脉,巍峨雄壮,连绵无尽头,将北面的草原、西方的沙漠戈壁和中原阻隔起来。
龙天羽抵达长城后,马不停蹄,衣不卸甲地赶往贺兰山的峡口巡视雄关的工事防线,所有将士见到汉王御驾亲征,亲自到第一前线慰问督战,驻守在贺兰关的战将甲士,虽然个个一脸疲惫,但都甲胄在身,肋下佩剑,一枝枝火把映着他们身上的盔甲,映射出道道寒光,脸上难以掩饰地兴奋表情,能得到汉王的亲来慰问,这样的机会能有几多啊?
当汉王站在雄关城头上,虎目四顾,俯视关内广场上的军列,内心激动,低沉着开口,声音在四面山谷间回荡:“将士们,是什么让我们弃家舍业,守在这偏远的边疆,是什么让我们明知道前面是死路,却仍执着不放!是匈奴!要犯我大汉边境,破坏我们的家园,作为大汉铁骨铮铮的男儿,你们说,我们能不反抗吗?”
“不能!不能!不能——”数万人马吼声如雷。
“贺兰山若倒下,则大汉灭亡,我们西川的家园全部要沦丧在匈奴残忍的铁蹄之下,因此,我们要用鲜血和生命,誓死捍卫的这个地方!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可饮匈奴血,誓扫匈奴!”
“誓扫匈奴!誓扫匈奴!”数万军士林立,无数年轻地面孔惩的通红,拳头握的仿佛就要爆裂开来,大声地呼喊,为了保家卫国,为了西川的家人,必须誓死捍卫边疆。
龙天羽鼓励一番士气后,下了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