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庾明同志,在下面跑了这么长时间,累坏了吧?”
我一进展屋,市委书记便于工作礼貌地握了我的手。
“书记,多亏这一阵子调研,”
我接秘书递来的茶碗,将盖扣上,“嗯,有不少新情况啊。”
“唉,什么新情况,全是难题啊!”
他用眼神支走了秘书,从桌上拿起个小记录本,同时掏出了钢笔。
“那,我就汇报一下……”
“别别别……”
听到“汇报”两个字,他赶忙摆摆手,“庾明同志,千万别说‘汇报’这个字眼。要说年纪,我是比你大些,可是,在行政级别上,我们是平级。在党内,我们是同志关系啊!”
“那我就谈谈情况。”
我接受了他的谦虚。
“这才好嘛!”
我知道这位书记想听我说些什么。作为市委书记,他对蓟原困难重重的情况早已经了如指掌了。65的亏损企业,两个亿的财政亏空,十万人的失业人数,城市建设的欠账等等等等。但是,尽管如此,他这个乐观主义者还是希望从我的嘴里听到点绪啊……不过,他这么干,原因恐怕还不止这些……”
“还有什么原因?”
“看来,那个案子……”
说到这儿,我发现书记的脸色变了,“嗯,还得查啊!”
“案子?”
“庾明同志,这事可能老金没有告诉你……”
他坐下来,情绪缓和了些。
“谁的案子?”
“是这样。”
书记递给我一支烟,“矿山机械厂破产之后,我们通过鞠彩秀的爱人,向省里争取了八千万元的流动资金,帮助新厂启动生产。”
“八千万。不少啊!”
我点燃了打火机,递过去。
“可是,这八千万救命钱,后来硬是弄没了。”
“弄没了?”
“不知道被谁挪用了。”
书记吐了一口烟,伤心地说:“为这,我让纪委查。他们工作了半个月,回来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