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穆因,道:“让我划划水吧,今天已经唱歌唱得脑袋空白了。”
穆因扫了几下弦,问:“唱什么?”
“咱们的歌要唱也得来个电吉他吧……”宋和彦道,“抒情版黑泡凑合凑合?”
“我感觉我们的粉丝也不见得乐意听咱们的歌。”周让开始说大实话。
俞成蹊低头拨了几个音,穆因心领神会地接上,今天在鬼屋的嚎叫简直等于给自己开开嗓,他唱道:“那黑的终点可有光 ,那夜的尽头可会亮。那成名在望,会有希望。 ”
公司不会给刚出道的新人配什么特别好的衣服,可能宋和彦或俞成蹊的衣柜里都不曾出现过这种普通的品牌,六个人挤在一辆老款的保姆车里,他们眼底升起的光都源于最本真的渴望,粉底液有时候肤色不同也会共用,造型师总是忙不过来,他们会互相帮忙夹烫头发,有时候不小心失手了,队友就一整天顶着爆炸头。
少年如顷刻,少年是多么美好的词汇。朝气、梦想,带着苦味的糖霜。
他们在琴声里共唱一首歌,没有舞台,没有灯光,六个人用两个麦克风。或许若干年后没人会记得他们有过这段时光,就算有,也没有视频可以追溯。
“少年回头望笑我还不快跟上
那路的谁能忘
那路的尽头谁在唱
谁成名在望谁曾失望
却更多的谁在盼望”
这一刻他们是没有伤感可言的,未来他们会有无数个舞台,这个便永远留在秋日的风里。
他们只有一个念头,会一直存在心里,牢牢存在心里。壮志止于唇齿,又在眼神中流露出来。
想红。
是追逐梦想也好,是执迷钱财也罢,就是想红,红到路上的广告牌都有他们的身影,红到没人不知道他们的声音,红得彻彻底底,连人带歌。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穆因嗓子干涩,而有同感的绝不止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