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跳着回到原处,低下头去朝落叶补了几脚,又弄出了点动静来。把这个成为泄愤已不恰当,酸楚都平息了下去,穆因正在不安地等待着。
该叫他什么,也就那么几个答案。其余队友叫他“小因”,在拍综艺时,那个网红还叫自己弟弟呢。穆因在夜风中搂紧衣服,趁机提出要求。
不算过分吧?
他还想近一点,再近一点,触碰到实感温度,相比之下,不算过分吧。
“小孩子才像你这样。”俞成蹊和他说,“快走上来。”
宴会办在郊外的一家酒店里,地方大还清净,免于被娱记和粉丝们打扰。这里车流量不大,偶尔才驶过几辆,但光线偏暗,这么蹦蹦跳跳的在叶子堆里容易绊倒。
穆因走在他前面,先顿住了步子转过身歪头看他,接着开始倒着走路。他制止了这个行为,跟叫小孩一样叫他,冷淡的声线中带着点批评的意味,道:“宝宝。”
俞成蹊拉着穆因的胳膊把他摆端正了,让穆因好好走路。穆因懵着表情任他纠正,呆呆的,想调笑说好像有一点点奇怪,只是一点点。然而他怕说完,俞成蹊就不喊了,于是咽在嗓子里。
但是俞成蹊又改口叫他“阿因”,穆因这回乖乖地走在俞成蹊边上,嘴角扬起又并起来,再憋不住扬起来。俞成蹊在停车场专心找车,他特意没有喝酒,叫上周让后三个人一同回去。
周让和穆因都在后座,坐了一会,纳闷道:“你干嘛?中彩票了啊?”
穆因找了个借口说:“刚看了条很好笑的微博段子。”
周让嘟囔着凑近过去,问:“什么段子啊?”
“……”穆因慌乱地从周让的衣服口袋里抽出他的手机,交到他手上,道,“自己动手!”
周让道:“自己动就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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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除了工作行程外,队内成员有几个人陆续过生日。穆因和宋和彦的生日在三月和四月,周让的在夏天过了,其余的都集中在十月份之后的两个月。
在酒宴上那一出闹剧大家都没忘掉,提心吊胆地以为潘哥要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指责他们辜负公司的良苦用心,等了几周发现潘哥那儿没消息,还派来两个小助理,全部松了口气,该怎么玩怎么玩了。
“我甚至想回家去住一阵。”周让道,“全国各地到处转,我居然胖了五斤,把四月份瘦下去的全都补了回来。”
“瘦了两斤胖了五斤,等下次回归,我看第一个被潘哥下手的就是你。”宋和彦道。
他在吃草莓,尝了一颗觉得挺甜的,也不夸陆千江买来的不错,拿了一颗喂给穆因吃。
穆因手上游戏不停,侧过头去直接把草莓吃进嘴。
公司派的行程算是轻松,差不多等同于露个脸。若是练习生当得久的,这是几年来舞房去得最少的一段时间,没有给他们再培训的空余,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是被赏识还是贬低这命运都曾掌握在过去的自己手里。
穆因每每觉得自己实力不足时,都在想自己当初是否尽了全力,在很多时候,新人与前辈是没有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