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去找俞成蹊,俞成蹊也恰巧寻过来。他道:“我就知道你在甜品台边上。”
穆因说道:“好不容易可以放开了吃一回。”
“这可能不是展现你胃口的好地方。”俞成蹊惋惜道。
“我吃饱了就犯困,犯困了就说说梦话。”穆因和他说。
在他忽悠穆因以后,穆因气得当晚都没怎么理他,好在第二天恢复了老样子。说实在的,俞成蹊有点好奇穆因是因为什么而那么紧张,后来也旁敲侧击过,穆因对此神神秘秘地说要深埋心底。
俞成蹊带他去调酒吧台,那里摆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器具。俞成蹊教他一一识别,冰筒、盐瓶、调酒器、挖果球勺与调酒勺等等。
吧台上的调酒师拨弄着翻卸篮,问穆因要不要来一杯,穆因看吧台附近还有不少人,摇头说不要了。俞成蹊走到吧台里面去,和调酒师说:“借用。”
调酒师让出位置,俞成蹊手指灵活地处理起眼前的东西,单手拿起雪克杯用力地上下摇晃了十秒,再流利地取下杯盖,骨节分明的食指托住滤网,将酒水倒入杯里,连酒水洒进杯中的弧度都是恰当好,声音清脆如冰块碎在壁沿。
不失风度之余还有鲜见的痞气,比杯中的酒更加醉人,他理应是今晚最迷人的调酒师。
他拿起酒杯递给穆因,道:“以此表达我的歉意。”
有人欢呼了几声,俞成蹊落落大方地递过后,又帮别人也做了两杯,他不想出风头,之后谢绝了别人的请求,赶忙离开吧台。
两人并肩没走几步,便遇上周让,周让如见到救命稻草,和他们说道:“来得好,这下crh全齐了,死也是大家一起死,待会问问有没有六人装的棺材板”
“大家身高不齐也许不能装在一起。”穆因知道这回大概又出什么事情了,眼皮突突直跳。
“刚才林沒不小心把酒洒在一个大佬衣服上了,陆千江过来解围,被大佬杠了几句,接着……”周让道,“宋和彦出马一个顶全团,把大佬噎死了,我看那个人是气得不轻,肯定要找潘正明麻烦。”
穆因已经可以想象潘正明低头哈腰地接完电话,再转身把他们劈头盖脸一阵思想教育,雪藏是不至于的,严重点会没收手机、写检讨书,和初高中班主任似的。
最近潘正明想让他们入党,几个休学的退学的,还有读书都没读完跑去搞音乐的,这个时候突然成了社会主义接班人,好说歹说劝动了穆因他们写了申请书,周让因为字太丑了,得先练字才拥有写申请的资格。
为此,周让已经抗议一周有余,说自己这是草书十级,潘正明不懂欣赏艺术罢了。
“他们人呢?”穆因问。
周让说道:“前面左拐,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解围,你让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