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笔下连贯,一口气画了许多。
放下笔,才觉得有些出汗。
如今天气渐暖,摄政王却生怕他着凉,不肯让他换凉快的夏装。
正要抬袖擦汗,一方绢帕已经抢先一步轻轻触向额头。
唐凌小心地为安迟拭干细汗,轻轻拉着他的手说道:“去一旁坐下歇着,一会儿就不会觉得热了。”
安迟却回拉住他的手,认认真真看着他说道:“我知道你憎恶太子,所以也跟着不喜欢阿恪。但是他们不一样,你相信我。”
唐凌把安迟的手反握紧,微微摇头:“他是怎样都没关系。你喜欢的,我都会去做。”
安大人瞬间怔愣,随后微微一笑,抬手戳了戳唐凌一本正经的脸颊。
“看我画的画。”安大人拉着摄政王去看案几上那副完成了的大作。
那是一副唐凌月下吹笛的图画。
安大人身子虽弱,文采学识却不在话下,画工乐理也是一流。
这副画画得惟妙惟肖,意境斐然。
上面的唐凌身姿孑然,有些寂寥,但吹笛的神情却又专注,仿佛沉浸韵律之中,物我两忘。
安迟对唐凌说道:“我从未亲眼见你吹笛的样子,曾尝想过很多次,大概应该就是画上的这幅样子吧!”
唐凌瞧着画中的自己没说话,只是轻轻将安迟拥入了怀中抱住。
曾经的那段时日,的确是唐凌前半段的人生中,最快乐时候。
可那时的他脸上覆着丑陋的胎记,连翻过那道高墙,与对面的人见一见的想法都不敢有。
而如今,他却真实地将人拥在身前。
能有此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