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的,为了那些因为愚蠢而错过的时光。
他低头,去亲吻安迟的额头脸颊,动作轻柔,带着朝圣一样的虔诚。
安迟由着他的亲昵,一只手去握住唐凌的大手,问他:“疼吗?是不是很难熬?”
一点诅咒的胎记,就已经折磨得他几乎不成人形。
直接摔进成千个不甘的厉鬼所化成的寒魔之力中心,那滋味难以想象。
“还好,”唐凌说:“开始很难熬,但是后来熬过去了,这股魔力浸透我的身体,我慢慢可以操纵它了。”
安迟安静了下来,把脑袋贴在唐凌胸口,试图倾听里面叫嚣着的寒魔之力。
他大概明白唐凌的这一句“熬过去”,应该是经历了多少堆叠的痛苦和绝望。
而保住他性命的,不止是司阙体内的那一点血,还有唐凌身上残留着的很少的一部分前朝人血统,以及那个没有完全消失的诅咒胎记。
如今,这些不是最重要的。
安迟问唐凌:“你会把唐悭废掉吗?”
“会。”唐凌干脆地回答。
安迟又问:“那你会自己当皇帝吗?”
“不会。”依旧是毫无犹豫。
“那你会选谁作皇帝?”
这次唐凌犹豫了:“……没想好,你说呢?”
“唐恪怎么样?”安迟提议道。
“……好。”唐凌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