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她才沉声吩咐吉雅:“内务府替个丫头上来,你给哀家仔细教管好,休得如今儿这般作威作福,糟蹋了哀家的眼。”
一丘之貉,横处相仿,算着虎不做猖,跟前这豺借虎之威行恶事。太皇太后自是不会放纵二人同流作梗。
给苏墨尔搀回暖阁歇息,这殿中便不剩几人,颜卿瞧着吉雅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俄顷,吉雅方摇摇欲坠地往地上爬起来,独自一人回储秀宫去了。
颜卿急忙问绮儿:“若是找人替了宝音的位儿,那她是不是会被撵出宫去?”
绮儿捏着那铜盆,紧了紧心,隐约其辞:“娘娘奴婢适才换药听见了”她顿了顿,支支吾吾了半晌:“老祖宗论了宝音忤逆犯上之罪杖毙。”
颜卿焦灼之色一滞,当即煞白。
这下外边儿已无了声儿。
“走,咱们去看看。”颜卿立马欲下榻来,绮儿拦着不让,她知道自己的主子想做甚么。太皇太后今日能下此令当是怒极而为,这为铁令毋庸置疑,往昔一旦如此,莫说皇后,就是皇上的话亦难奏效。
她见颜卿此番,是欲截令去。
“娘娘使不得”她敞开双手拦着。
“你快让开,我又不会干什么去。”
颜卿往外挤,她便跪下来抱着颜卿的腿不松手:“娘娘不可”
寸步难行,颜卿无奈弯下腰掰开她的手来,忍着痛一瘸半瘸地朝殿外跑去。
只是拉开菱花槅扇门,一股腥味袭来,惹得颜卿胃里酸水翻涌。宝音早已无生息,尸首仍在琉璃瓦墙边示众。
乌红的血混着她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