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妮子,想套我的话,还嫩着呢。”老者抓起一旁箱子里放着的人参,吭哧便咬了一大口,瞧他这架势,他现在手里拿的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珍惜药材,而是寻常人家里栽种的大白萝卜。
随后,老者吸溜一口茶水,将嘴里残留的人参渣滓顺进肚里后又悠哉悠哉的说道:“还有没有人送礼了”
旋即,一个中年男子捧过来一个礼盒说道:“多着呢,大当家的你瞧,这是萧家的幕僚,刘夫堂送来的贺礼。”
老者接过那礼盒后笑道:“那刘夫堂偶尔虽说有些梗,但大多时候还是会来事的,想必这次他送来的贺礼定然不会次到哪里去。”
那中年男子闻言道:“那刘先生还说了,若是老爷喜欢,那这玩意儿要多少有多少。”中年男子话音刚落,便听“嘭”的一声巨响。只瞧得那老者连人带椅子,整个都摔在了地上。老者翻着白眼,显然是已经背过了气去。中年男子忙的事惊慌失措的蹲下身子去掐那老者的人中,过了半晌,老者才悠悠转醒过来。
那中年男子见状方才放下心来,而这时,他却瞧见一只掌心大小的乌龟瞪着绿豆眼,悠哉悠哉的爬到了老者的胸膛之上。
“他娘的,这刘夫堂合着是来羞辱咱们的!”说罢,那中年男子便欲伸手去拿那乌龟。而这时,老者却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突然来起了精神。他抢先那中年男子一步将那乌龟拿在了手里道:“别胡来,这乌龟还能炖汤呢!你个败家子!”
中年男子闻言一时气结,他看着这老者,一时间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的好。过了片刻他无奈叹气道:“当家的,那刘夫堂这般羞辱你,咱们难道就这般放过他了要是这事儿传出去,那外人还不知道怎么贬低咱们闫家呢!”
老者笑笑,随后摆手道:“不瞒你说,一开始我瞧见这乌龟,也着实气的不轻。但后来想想这样也好,以那刘夫堂的胆子,他怎敢给我送这东西。其幕后,定然是那萧家的当家人主使的。”
中年男子“咚”的一锤地面说道:“这萧家着实可恶,他们想搬倒咱们闫家上位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瞧今日这事,便是那萧家要向我们开战的讯号呢!”
老者微笑道:“遇到事了,莫要着急,仔细动动脑子。如今千岛府的水比以往更要深了,在其位,反受其扰。你以为这越往高处走越舒服,嘿,上边可冷着呢。既然萧家准备踩我闫家,那就让他踩,风头越甚,死的也就越快。今天咱们就默不作声的收下他这份贺礼,明面上就是对萧家服了软,这样一来,那萧家反倒没有理由找咱们麻烦了。”
中年男子听老者如此说,面上神情越发显得无奈起来。
“一会儿吩咐后厨,将这鬼给煮了,记得,多放点香料,要不然腥。”老者将椅子扶起来,又坐在里面说道:“除了这龟,就没什么能让人顺心的贺礼了”
中年男子听罢沉默了半晌,随后淡淡道:“今天来送礼的好像有个生面孔,看样子那人跟刘夫堂是旧相识,看那人的样子,应该是来投奔当家您来的。”
“投奔我,有意思。这两年来,我们闫家倒是没进过新人了。那人你瞧着怎么样?”老者一边用手指敲着座椅扶手,一边说道。
中年男子回道:“那人我瞧着倒像个读书人,至于其他的我倒是没看出来。”
老者笑道:“听你这么说,那人我倒是想见见了,但也得看他的礼送的重不重。”
中年男子听罢,便提过来一个盒子道:“这就是那人送的贺礼。”
老者接过盒子正想顺手打开时,估计是想起了方才那只乌龟。他停住了开盒的动作,稍微将手往前一探,便打开了盒子。霎时间,二人的眼前皆是一亮。老者将盒子里那东西拿出来后笑道:“鹌鹑蛋大小的珍珠,可真是个宝贝。咱们这里虽四面临水,但这玩意儿,也是稀罕的很。”
中年男子心下一思量便皱眉道:“方才听那人与刘夫堂的对话,其话语里的意思,好像都是说那人拮据,没有多少银子,这他怎能送来这么个玩意儿?”
老者笑道:“这没准儿是他家祖传的宝贝呢。”
“既然是祖传的宝贝,他怎能说出要多少有多少那等话来?”
老者闻言将珍珠放回盒子里道:“你说那人有没有可能无意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