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的便来找佟若依说话,虽然佟若依不理她,但是阿紫却是喜欢她不拘直白的性子,所以自然是相处的亲近了些。
如今听了阿紫这般说话,凤卿非但不介意,而且还微微侧身,佯装出一副惊讶万分的模样朝着阿紫惊声叹道:“到底是跟在师叔身边儿久的人了,说话做事无不是向着师叔。”
知道凤卿有意笑自己,阿紫也丝毫不在意。
且不说这几年来类似这样的话轻轻重重的听了多少,早已习惯淡然,而且身侧出声调笑的人还真是没有什么恶意。
阿紫吐气,眸色幽幽的盯着凤卿小声说道:“其实,我才不愿住在这院子呢。”
“哦?”凤卿先是一讶,随即抬头看了看前头跟在清浅身边儿的灵珂,便是明白过来,忍不住笑着逗她:“你说的极对,住到一起,大师姐收拾你的机会也是多了不少呀。”
阿紫无奈的耸了耸肩头,随即便是与风情扯了别的话题,说说笑笑的跟着众人进了主屋的正堂。
林二爷见清浅没什么情绪,便是捡着挑着说了几句恭维寒暄的话儿,便是领着一群林门子弟退下来。
众人一走,除了院中伺候的仆人们,便是只余下了清水的七人。
众人此番下山并非要是玩乐,而是有师门的正经事儿要做,所以炼羽便是上前问了清浅的意思,沉寂了半天才得了清浅的一个‘恩’字。
得了清浅同意,炼羽便是招呼了众人一齐的跟着清浅去了他的卧房的外间之中。
清浅居主位坐下,余下的六人依次落座。
伺候的仆人退下之后,炼羽才正了神色开口问道:“对于此事儿,各位有何看法?”
众人都是沉吟着不出声的时候,阿紫便是先开了口,可答的话却是与炼羽的问话没有多大的干系。
“炼羽师兄,前头林家主的故事还未讲完,不知道可否由师兄讲完了才是。”
炼羽微惊,眸光在清浅和阿紫身上来回的转了转,之后才有些难以相信的反问道:“阿紫竟然不知实情?”
阿紫不知道一向有些粗线条的炼羽为何会做出那样的诡异举动,一时间看着堂上明显愣着面色瞪着自己的灵珂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再问下去了。
倒是凤卿看了这情形,便是轻笑着打破了尴尬:“师兄还是应了阿紫将后头的故事讲完了才是,莫说阿紫不知,于威师弟和易凌天师兄怕也是知道的不大清楚的。”
于威跟着便是点头应了。
连着易凌天也是点了点头。
炼羽一看这状况,便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想了想,便是将事儿丟给了凤卿,“马车上我隔着帘子听你讲得不错,这会儿,你便是接着讲了算了。”
炼羽是粗性子也是急性子,让他这样温温吞吞的坐在那儿讲故事可不是为难了他,凤卿也是知道,所以便是也没推,当下便是开口把最后的故事给完善个清楚了。
原是那梁赈得了‘弥玺鬼玉’,之后自然是应了传说,捡了一场大的富贵。
可是这富贵险中求,而这大富贵之后随即而来的也是大风险。
先是梁赈那年岁已高,身子却是硬朗的很的阿母睡到半夜的时候,悄无声息的便是咽了气儿。
鬼玉,鬼玉,自然非阳非正,乃是极阴极邪之物。
阿母死后,梁赈自然是怀疑到了那鬼玉身上,但是大约是被富贵冲昏了头脑,而且他的阿母确实年岁已高,所以便是自己劝了自己不要多想。
可是这安生日子没多久,第二个便是轮到了他的幼子身上。
幼子病危,只剩了一口气在哪儿吊着。
这次纵然梁赈相劝自己,也是劝不过的,再加上这孩子又是独子,所以便是在妻子的哭声央求之中,同意悄悄的请来一个小观道士来做场法事,压一压这鬼玉的邪性。
纵然修仙悟道一途,当初青宫及其附属分殿为尊,但是这世间散落的各类并非所属青宫小道观也是有的。
梁赈是发了大财的,所以出手的请资也是砸的那道士将他要求保密一系列要求都应承了下来。
可是当那道士入了内堂,见到那明台之上供着的漆黑鬼玉的时候,便是心中颤栗了起来。
将所取钱财尽数的换了梁赈,当即便是一脸恐惧的和心中突突的梁赈说道:“若想活命,必弃此玉!”
那道士说完,便是匆匆离去了,连搁在长案上头的桃木剑都是没有来得及去拿,好似自己再走的晚些,便是走不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