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路通往齐齐古城,右边一条小路通往一座巨大的已废弃的工厂。肖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提腿向工厂疾行。他不知在他走后不久,从学校大门走出一位校工,将井盖用铁锁锁住了。肖权到工厂大门前稍微犹豫片刻便拍响了大门。监视口打开了,里面露出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乌云。”肖权说出了暗号。监视口关闭,小门打开,肖权就走进了工厂。工厂充斥着刺鼻的化学剂的气味,诺大的工厂杂草丛生,除了林立的锈迹斑斑的金属架没见一个人。越过这个工厂后会是什么?没人知道,没有人看过工厂后面的世界,那里的上空总是乌云密布,总感觉那就是世界的尽头。肖权跟着铜眼大汉走进一间铁架厂房。里面摆着几条破旧沙发,上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年轻人。再往里就是一堆一堆的围着纸箱打牌的人,他们打牌的声音不大,懒洋洋的,出牌的动作也是懒洋洋的。一个年轻人挡住了去路,他喝着水懒得移动,大汉生气地将他推开,他才懒洋洋地移腿让道。这就是闻名遐迩的魔镜帮?!肖权心中暗道。在上二楼的门前大汉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长得白净的小伙子,同一楼那帮人明显不同,显得有精神多了。他将肖权带到一间只有一张桌子和一个沙发的房间就离开了。肖权独自坐在沙发上等待。一分钟二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仍不见人,肖权坐不住了,他走出门见那个小伙子在一个房间里整理书。这个邪门歪道的地方还有人看书?肖权心中掠过一丝疑惑。“你是方顾吗?”肖权试着问。小伙子摇摇头。“你知道杨垚在哪吗?”肖权又问。小伙子又摇摇头。肖权知道这不过是个小喽啰,不可能知道重要的事,便不再问了。“我叫李立,”小伙子终于开口了,“你再等等,我帮你去问问。”说完他下了楼。两个钟头过去了,李立没有回来,这下肖权有点急了。有许今天就不该来,肖权心中暗道,我不会落入圈套之中吧?他轻轻下楼,楼下那帮人在吃东西。此时肖权也感到腹中饥饿了。“你们知道方顾在哪吗?杨垚在哪吗?”肖权客气地问。没人理会他,他们只顾津津有味地吃东西,肖权再问时有个人忍不住站起来说:“你别乱问了,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你不想在这你可以走啊!又没人拦你。”一句话提醒了肖权。是啊!自己可以走啊!以后等把事情弄清后再说,而且杨垚看来也不会有事,这里不像外面传言的那样恐怖麻。一出厂房肖权就迷失在杂草丛中,天已经擦黑了,杂草像阵。肖权好不容易找到大门但出去的小门已上锁了。一丝绝望袭上心头,他察看着围墙思考着出去的办法,正想着他感到有双眼睛正在后面盯着他。一回头见是那个曾挡道喝水的人。“怎么?想跑?事情没办完你想跑?快去,有人在那等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肖权看到一幢亮着灯的小楼。肖权上了小楼。小楼的一间房传出小小的音乐声,一个男人斜靠在椅子上剔牙,他面前的桌子上是一堆鸡骨头,李立就立在旁边。“请问,你是方顾吗?”肖权轻声问。男人斜睨了他一眼。“方顾、方顾,你就知道问方顾。你以为见方顾这么容易啊?再说了,方顾是你叫的吗?你有点等级观念行不行?”男人生气了。“那我……”肖权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男人不说话了,又开始剔牙。“杨垚在哪?是你们说他出事了,让我来救他的。”肖权说。“我们要知道杨垚在哪就好了,我们不让你来救他你会来这吗?”肖权一惊,上当了!“你们要我做什么?”“事情很简单。杨垚偷了我们的东西,如果是钱物也就算了,但那东西对他没用,对我们很重要。一个人怎么能偷别人的东西呢?你说是不是?这连基本的道德底线都没有。”“是,是。”肖权觉得这话从魔镜人口中说出显得怪怪的。“他偷东西后就不见了,我们找不到他了。我们知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只有找你了。明晚7点,我们要他把东西还给我们,7点一过我们就不客气了,连你也跑不了,你把这话传给他。你如果能做到现在你就可以出去了。”“当然,我一定告诉他,让他把东西还给你们。”答应事情后铜眼大汉出现了,肖权顺利地走出了大门。走到学校围墙外时天完全黑了,在黑暗中他提了两下井盖后发现井盖已锁了。又是校长干的好事!这个死老头子!肖权骂了两句。向左望去,齐齐古城上空已乌云密布,用不了多久古城又将湮没在风雨中。肖权加快脚步向齐齐古城走去,今晚别无选择,只能回家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