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突然觉得我应该改变一下写作风格,比如一件事情的叙述应该简短一些,用一个个小故事串起一个大时代……嗯,这才是写网络小说的精髓吧?!像我这种一个事情要讲好几章的写手,其实更适合写旧体小说……呵呵,不多说啦,今天的章节奉上。s。 好看在线看我慢慢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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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汉元1003年五月二日夜里的这场战斗,事后侯鉴向枢密院的奏报是这么写的。
“……日中我军已备,然日昳(注1)之后刻,吾初闻月氏叛匪实为七军围困,虽紧急调署,却非一时之功也……晡时末,岂料敌之阵脚陡乱。陷阵之前师冷云者,应敌之变,率众而击,溃敌两万余……然至日入,前师追敌甚深,被困于途,全军失声,无以传递。
急下所达,唯救耳!吾令东出之中师半道更辙,前往应援。建制完整之特编部与吾之警卫旅亦往援之……及此,乱矣……兵不识将、将无以统兵,敌我皆然!
北疆天裂,自此而始,吾不敢背(否认)也。
所幸天佑大汉,赖陛下神威,人定之初,我军之特编部破阵而出,带回前师骑步计六千余人,后有中师第二镇与第三镇一部,于人定末,前来汇合。当此时,敌王子亲军迫至,吾聚兵已达万余,可堪一战。遂引兵直进,破敌三千,穿阵而过,直抵飞云堡……
此战之过,吾不敢背。其下有三。料敌不明,致使敌众我寡之势大矣,此罪一;临阵无戾,致使将有不明,陷阵于途。此罪二;损兵失重,致使后战维艰,此罪三。”
战后统计,此次夜战汉军阵亡人数高达一万一千余人,加上先前战死者,和不可统计者。第三军团阵亡人数已经突破两万大关!而损失的辎重粮草更加不可计数。不过胡公有给侯鉴“临阵处置权”,故而可不算大过。
至于歼敌数,侯鉴汇合各级军官的数字,奏报给枢密院的是“四万两千至三万五千人左右”。
按照月氏人后来流传下来的数据来看,这个数字大致是准确的。反观月氏人的奏报,水份就多了许多。
汉元1120年。帝大历史科研究资料时发现,当时统帅月氏大军的是罗马的罗维尼斯,而奏报给伪月氏皇帝张晟的人却是伪月氏王子贡昆?阿巴斯,其数字是“杀敌三万余,灭汉北疆方面军之第三军团大部,缴获辎重无数,可供大军一月之用……自损兵员三万七千九百余。第八军团已不堪驱使,第七军团残破!可战者,唯第六、第四、第九、第十及新编第五、新编第三军团!”
但在之后研究罗马史料时,研究人员发现,罗维尼斯在呈递给罗马皇帝的奏报就诚实的多。他是这么写的。
“尊敬的奥古斯都,关于1003年5月2日夜里的战斗,我所能告诉你的是,已经初步实现了围困大汉北疆方面军的战略意图。若是陛下能够迅速将亚细亚行省的军队指挥权力,完整地不分割不掣肘地交给马诺总督阁下,并于7月之前进入战场。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必定可以歼灭大汉的北疆方面军……
当然,我必须承认,这一晚的战斗里,很多战术构想并没有完全实现。首先在我的战术构想中。这场战役会以歼敌三万,彻底灭亡汉之第三军团。但实际上,汉之第三军团依旧有一万多人逃离战场。关于这点失误,我必须承认我犯了轻敌的意识……其次是月氏人给予的情报并不可靠,关于汉军马匹的数量有着严重的失误。这在很大程度上干扰了我对于汉军兵力运送能力上的预判……最后是关于汉军将领方面,我希望有冥王殿的死神镰刀亲自给我传递消息,否则依据月氏人的情报,是非常不可靠的。最起码在汉将侯鉴的心理估测中,我出现了偏差,我没想到他这个在月氏人情报中以‘兔子’命名的将领,会在最后当一头大象,拦在第六军团的前方……
最后的最后,我不得不提醒陛下,月氏人的整体战斗力跟汉军不在一个档次。若想取得亚洲攻略的胜利,请务必早下决断,用正规的罗马军团来跟汉军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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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前面所说,罗维尼斯犯了两个失误,第一是忽略了汉军的战斗意志。第二是算错了汉军的马匹数量。这两点在后人看来是惋惜的心情居多,但在当时战场上的沈云来看,却是无比庆幸---他庆幸自己当时能够当机立断,做下这个决定!
在特编部突破当面第八军团的阵线后,很快就冲进了前师的防御圈内。不过此时前师周围的作战半径已经不足四百步,步卒圆阵两翼的骑兵死伤惨重。而因为天黑,月氏人也无法捕捉飘忽不定的汉军骑,只能一窝蜂地向固定不动的汉军步卒圆阵包抄而来。加上汉军的装束与月氏人相差无几,很多汉军骑甚至在月氏人的人堆里待了快一刻钟才被认出来……
与此同时,月氏人开始胡乱擂鼓吹号,这极大的干扰了前师冷云的指挥。
在人马乱撞中,沈云见一个倒地的士卒,便飞马将他抄上备马。这个举动让方誊、周蕙等人都纷纷清醒过来,于是一路上将落马或者到底汉军扯上马背的举动成为常态。
直到这时,所有汉军都意识到再固守下去,唯有死路一条。突围,能跑一个是一个成为了包括徐栋在内的所有人的共识。
沈云找到第五连,跟他说:“我们都有三匹马,连驮马都是由战马构成的,完全可以让士兵们骑上马突围。”
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豪言壮语,有时候建议就是这么平铺直叙,简单明了。
第五连当然认可这个建议。不过最终拿主意的还是徐栋。可徐栋却担心一旦将备马和驮马让出来给前师的人骑乘,那特编部的机动能力就将下滑到一个极低的状态,所以一时犹豫不决。
第五连是个死性子,长官没下令,他就坚决不做。他下令。带上了前师士兵的人必须将人送到前师的圆阵内。特编部的马匹就不允许载别人。
这个命令简直让沈云感到莫名其妙。但争吵是无济于事的。沈云只能带着自己的连队,将战场上所能看见的受伤、落马、倒地的士卒,尽可能地带回圆阵以内。
也因为特编部的赶到,将月氏第八军团和第七军团的包围圈又扩大不少。而随着战斗的进行,不论是月氏人还是汉人,体力都有点不支。包围与反包围的力度也相应减弱。但双方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现象而已。
乘着这个空档,沈云带着人满场飞奔,将伤员带回圆阵。
戌时末,整个战场呈现出一个诡异的状态。最起码在前师圆阵周围一里范围,喊杀声渐小。但在外围。似乎有更炽烈的战斗在进行……
沈云又将一名伤兵送回圆阵时,见到了站在盾后视察的前师师帅冷云。
这个五十多岁还在为国征战的老将,非常感激地看着沈云点点头,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只吩咐左右:“给骑兵兄弟们拿口水喝。”
沈云发现,这个老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受伤了,甲胄上插着四五个折断箭羽的箭矢。而大腿上更是绑着明显的纱布。但他的背影依旧挺直,巡视周围时的声音依旧洪亮---这场乱战虽然由他的一个决定而起,不管后人怎么说他误国误军